倪土悄悄给甄真儿口述了夫妻肺片的汤料包,便让甄真儿去药店和调料店去配药。
不多时,甄真儿便背着两大包东西前来。
打开来竟然是一小包一小包的调料粉末。
捡出一小包来,撒进汤锅里,搅拌均匀了,昨日久违的香气扑鼻而来。
薛三娘用调羹舀了一小勺,尝了一口,顿时双眼瞪大了。
大厨也是赞不绝口。
甄真儿又从另一个包裹里捡出一小包来,撒进羊肉泡馍的锅子里,搅拌均匀了,再品尝,味道绝佳。
按照倪土的吩咐,先扛出去两个木板。
一个木板上写上大大的两行字:“美食羊肉泡馍,茫茫大草原的纯真味道;薛氏宝片儿,来自神秘天宫的美食。”
另一个木板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不含糖的甜点,沙琪玛!”
木板下便是那些颜色鲜艳的沙琪玛,码成整整齐齐的竖排摞成高高的美食墙面。
不但如此,倪土还让薛梅儿站在店门口大声呼喊着这些广告词。
一时间,好色又饿着肚子的汉子们纷纷涌来,要尝尝新上的三样美食。
那些不知道该如何哄孩子吃早点儿的家长们豁然开朗,争相购买不含糖的甜点沙琪玛。
薛梅儿也是有经营头脑,让甄真儿将沙琪玛切得细碎一些,放在木盘子里,让甄真儿端着让路过的小娘子们品尝一番。
一时间竟然出现了两排长长的队伍。
一排多半是男人,要排队进店尝尝两样新早点美食。
一排多半是小娘,要排队购买品尝了都说好的沙琪玛。
忙碌了一早上,货物全空。
薛梅儿考虑着如何尽快地低价收购没人要的猪下水,拨算着一早赚取的钱财,一会儿又担心经过一早的爆棚,知名度会出去,但彷造品也会出来一大堆。
甄真儿却笑了起来。
倪土也微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难道不着急被人抄袭去了?”
“姐,告诉你一个词儿,叫做‘品牌’。”
“什么?品牌?”
“是,接下来,我跟土兄要做的便是创建品牌,你们看好了!”
倪土和甄真儿开始了木匠和瓦匠的活儿。
将原本宽敞的客店中间用一个大木板隔离出一个小房间。
房间窗户异常大。
随后,又在小房间内刷白粉,并在上面做起了书画。
快到中午时分,小房间便成型了。
薛三娘探头一看,登时长大了嘴巴:“这……这里真像一个雪屋子,这么干净整洁啊!用来做什么呢?”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甄真儿用火烧红了烙铁,开始在三块儿长方形的匾牌上烙印字儿。
“薛氏宝片儿”“土掉渣羊肉泡馍”“甄氏沙琪玛”。
三个匾牌刚刚挂好,顿时迎来了众多路人的评头论足。
倪土本想着舒舒服服躺在刚做好的摇椅上休息会儿,却看到管婆从众看客人群里挤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管婆过来,便抬脚踢了一下倪土的小腿:“装满这个食盒,就当是上官婉儿的拜师礼品了。”
倪土很是不情愿,但还是微笑着起身,到厨房内忙活。
管婆自然跟着来到了厨房,眼睛一刻也不离地盯着倪土的一举一动,生怕这个小子会使坏。
薛三娘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以为自己的秘方被一个陌生女人瞧去了。
不明白一个连匪贼都不怕的倪土怎么怕着一个老婆子呢。
薛三娘刚撸撸袖子就要上前与管婆开撕,却被甄真儿一把拽住了。
“姐,有些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难道这个人是倪的相好?”
一句话差点儿让甄真儿笑喷。
生怕把管婆得罪了,吃不了兜着走。甄真儿忙拉着薛梅儿朝一旁的房间走去,一路上还小声滴滴咕咕地说着什么。
半晌,等薛三娘再次回来时,见到管婆的模样完全是恭敬地手脚不知所措。
“您请坐!”
“您喝茶!”
“您需不需要捶捶背?”
……
一旁的甄真儿害臊地直捂脸。
“薛东主是吧?你这店是否有宝缘斋的股份?”
……
一旁的甄真儿担心地差点儿把心脏吐出来。
幸好薛三娘天生的对钱的霸占性极强,咬死不承认倪土和甄真儿入伙的事儿,但就是说友谊天长地久。
管婆看不出任何端倪,也就作罢了。
看看这个小小的作坊,管婆也是嗤之以鼻,不再放在心上。
倪土偷偷翘嘴冷笑。
心说:你以为夜市上推着一个小车子的麻辣烫就不赚钱?
当年,一个朋友是当城管的,去维持夜市秩序的时候,麻辣烫老板怒斥道:“你们欺负弱势群体!”
那个哥们直接怒了:“谁是弱势群体,你说谁呢?你一晚上挣我们三个月的工资,你说谁是弱势群体?瞧不起人是吧?”
麻辣烫老板只得善意地笑了笑。
不到半年,那个哥们依然决然地辞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