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私自以为银青光禄大夫许敬宗可堪此任。”
“许敬宗?此人如何?”
“据奴所知,此人圆滑中有着规矩。前几日,武昭仪娘娘的宝缘斋被权贵子弟勒索一事,便是由他处理。此人巧用武家之人,很快便制服了权贵子弟,令他们心服口服地送回勒索钱银,还做了大量赔偿。自此,宝缘斋后台的名声便在权贵之间不胫而走,勒索和找茬一事再无犯过。”
“嗯!此事朕知道,他确实有手段。他先任何职?有什背景与来历?”
“回禀陛下,许敬宗乃东晋名士许询后代,前朝礼部侍郎许善心之子。”
“其父被杀之后投奔瓦岗军,被李密任命为记室。李密兵败之后投奔我大唐,补涟州别驾,先皇问其才学召为秦府学士,贞观八年任着作郎、监修国史,不久迁中书舍人。”
“贞观十年因事贬官,任洪州都督府司马,之后历任给事中、检校黄门侍郎、检校右庶子、检校礼部尚书等职,其间参与了《武德实录》、《贞观实录》的撰写工作,因此被封为高阳县男。”
“先皇征讨高句丽期间,许敬宗因起草诏书得体而深受欣赏,在岑文本死后以本官检校中书侍郎。贞观二十一年加银青光禄大夫。”
“银青光禄大夫?此职言不及政事堂,礼部尚书于志宁病体可否安康?”
“据奴所知,于大人病体尚未康复。”
“都两年了,还没康复?是故意躲着朕吧?着许敬宗代于志宁为礼部尚书,替朕起草匡正礼仪之诏书,并勒令其为监察大夫,监察匪贼当街血洗一事,惩办相关臣属渎职,以正视听,匡正国之大礼。”
“喏!”
宝缘斋,倪土被卜算子师徒纠缠住了。
“你师父云鹤子现状如何?”
“哎!”倪土叹口气,说到,“仙逝了!”
面对这个跟号称是自己师父云鹤子是好友的老道,倪土明显有点儿心虚。
不怕谎言有漏洞,就怕谎言被人当面拆穿。
长久以来,倪土那展露出来的天才才华,都借口于那个虚无缥缈的家师——云鹤子。
就连那来回穿越两次的当儿,那段失忆又失踪的岁月,倪土都托词说随着家师云鹤子云游蓬来仙境,又徜徉于泰山极顶,或陶醉于泰山云海,或沐浴于泰山日出,或影映在晚霞夕阳,或慨叹于黄河金带。
泰山四大奇观的盛景,蓬来仙岛的虚无缥缈,让云鹤子的身影布满了仙气。
听闻倪土的一番诉说,卜算子满脸的崇拜之色。
“恨当初因为岭南之事而与师兄分别,若不然,老道便能与师兄一同步入仙道了!实属可惜!实属可惜!”
倪土心想,“你可拉到吧!我胡编乱造的,你也信!”
幸亏这个时代一无便捷的通讯设施,二无便捷的交通工具。若是在前生,自己这样瞎编乱造,对方一个电话拨过去求证,自己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人设当场崩塌。
还好,你住在岭南,那个云鹤子貌似果然去了蓬来仙岛。
“师兄当年曾多次言及要去蓬来仙岛寻求仙踪,之后会到泰山极顶,聆听天宇之思。看来,师兄是彻底顿悟了!”
果然,自己瞎编乱造地很有水准!
倪土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算你真去了蓬来仙岛,见到了云鹤子这个大活人,向他求证了,不认识我这个徒弟,你也拿我没办法,反正大齐鲁距离长安城十万八千里呢。
就算你写信来骂我,也得辗转好几个月。
就算是信件到了,我不看就是了。
眼不见心净。
“卜算子道长,您当年为何要与家师分开呢?若是一同去了齐鲁求仙问道,如今,您也该位列仙班了。”
卜算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混账!”
“哪个混账?是师婶子?还是家里的兄弟?”
倪土这话问得差点儿把卜算子气得吐血。
那个面容姣好,名叫小童儿的小道士急忙解释道:“倪师兄,家师六根清净,一心求仙问道,哪里来的家室。师父所言及的混账便是今日被人砍作两段的王珂。”
“那个扛着笨重大刀的人?师叔跟他有什么瓜葛?”
“瓜葛倒也算不上,顶多算是灵异的缘分。”卜算子踱步走到窗口处,眼神望着街道上已经被冲刷干净的命桉现场,缓缓道来。
“本真人自小在岭南万我观出家,到了中年,思绪一片茫然,求仙的瓶颈一直打不通,痛苦至极,道宗有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问万件事、拜万人师,才能达到绝学无忧的地步。届时,道法才能晋级一步到‘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的思窥万物的境界。”
“师叔,可达到这一境界了吗?”
卜算子摇了摇头,随之痛苦地说道:“还不是被这个王珂给害的!”
“我看王珂这家伙徒有大力气,脑子却不灵光,为何会让师叔这般牵绊精力呢?莫非此人是师叔的家属?”
卜算子摇了摇头:“当年,师弟们来信说,当地出了一个恶徒,行凶杀人无恶不作,当地县衙多次擒拿都损失惨重,师弟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