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回报,倪土被上官婉儿揪着耳朵,弄到偏房,被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想到过自己会过一段苦日子,没成想自己竟然会栽倒在这个大唐才女手里。
想想上官婉儿前前后后对自己一百八十度转变,导火索一定是挂在居室墙上的那些诗词歌赋,撩拨了文学渊博的少女的芳心。
倪土恨不得现在就跑回家,将满墙的纸张统统撕扯下来,烧了。
居于危墙之下,倪土忍着生命受损害的威胁,与上官婉儿一直待到下午。
屋外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柳家东主和夫人正领着一个全身扭成麻花状的男子行祭天拜祖礼。
“婚嫁是人生大事,而亲迎作为婚礼最重要的一环,同样也是成人礼的一种,必须要告知天地祖先,在亲迎的前一天,男女双方的家人都要进行沐浴焚香,用三牲酒礼祭祖,而在良辰之前,也要祭天拜祖,告知先祖有婚礼将要举行。”
上官婉儿变身知识达人,给倪土讲解着。
在她眼里,倪土就是一个乡巴佬,只知道死读书读死书的,对于这些男女之事和民俗民风,根本无从知晓。
一帮穿着鲜丽服饰的女眷轰隆隆涌向一间屋子。
“她们这是去布置洞房,举行安床礼。”上官婉儿继续讲解道:“婚礼的洞房要准备崭新的被褥和红烛,再铺上龙凤铺,在上面撒上莲子、花生、红枣等寓意早生贵子、多子多孙的喜果,然后按照八字和房屋朝向拜床母,向床母祈求婚礼安稳顺利。铺床的人也不是普通人,而是经过精挑细选,要求父母安康,兄弟姐妹健全,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寓意新婚的夫妇也能如同这些人一样家庭美满。”
上官婉儿一副自豪的神色介绍着这些繁文缛节。
倪土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没有多少惊讶。
上官婉儿很是生气地嘟囔道:“某些人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新郎官了?羞于去见自己的岳丈岳母?”
倪土横眉冷对,冷冷回道:“谁还没入过洞房啊,你就以为就你小屁孩知道?”
“你!”上官婉儿一生气,举起粉拳就到打人。
突然,她又轻佻眉毛,说道:“对了,看你的卖身契,你似乎早就跟崔家的那个叫媛媛的成过亲。”接着,她骤然把脸色一拉,怒怒地问到:“你是不是跟她入了洞房?”
看着这个爱吃醋的小美女,倪土懒得理她。
因为吃了她打人的拳脚功夫的苦楚,自然就小心谨慎起来。
“本人还是楚男!”
“噗嗤!”上官婉儿乐坏了:“真的吗?我检查一下!”
(⊙o⊙)…
没羞没臊的两人终于抬着花轿前去迎亲了。
倪土被一帮女眷伺候着穿上了新郎官的新衣,身子却一阵阵的不舒坦。
刚才,她们除了给倪土穿衣服,似乎还干了不少不该干的事儿。
把倪土整得一个大红臊子脸。
站在门口外的上官婉儿见到倪土一副享受完的样子,迈着的双腿都打软了,充分展露了能掉牙的醋意。
为了让骑在马上的倪土有痛楚感。
上官婉儿轻吟歌赋:“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她边吟唱着边偷偷去看倪土的变化。
却见倪土正在走神。
她以为她的吟唱勾起了倪土不好的记忆,顿时有点儿小确幸,又有点儿内疚。
不揭人伤疤,没想到自己竟然干这种缺德的事儿。
其实,倪土再回想自己前生娶老婆时,那时的青涩,那时的懵懂,还有那时的单纯如水的生活,现在想起来是那么地美好。
原来失去的才是美好的。
望着倪土那阴沉不定的脸色,上官婉儿有些伤怀,但有一些生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若是有人告诉她,她正在吃醋,她一定会害羞地双手捂脸的。
王家宅院里,肥壮的新娘子在起床后吃了大盆汤圆,又喝了一大盆丸子汤,才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一旁的女司仪在高声歌唱:“圆圆的汤圆,甜甜的丸子汤,寓意甜蜜和圆满。”
之后便涌进来一大帮女眷,大家无不搓粉抹脂,打扮地跟自己出嫁一样。
但这是她们必须要这么做的,要不然女家为何要花大价钱聘请她们给自家小娘捯饬捯饬呢。
在迎亲队伍到来之前,为其梳洗打扮,这是新娘的亲眷必须要做的。
梳头之前,要在脸上涂抹海棠粉进行开面,梳洗时还会用红绿线为新娘绑头,打扮时用的镜子属于道教礼器,代表着相思。
梳头时,抹着浓艳口红的梳头婆一启一合唱着吉祥祝福的话。“一梳梳到尾,香闺对镜胭脂雪。二梳白发齐眉,鹊桥高架鸳鸯飞。三梳子孙满堂,幸福富贵又多寿。”
“四梳永谐连理;五梳和顺翁娌;六梳福临家地;七梳吉逢祸避;八梳一本万利;九梳乐膳百味;十梳百无禁忌。”
到达了王家村口,花轿队伍便停住了。
一帮王家的小子们各自拎着烧棒,在村口劫道儿。
倪土看着一帮稚嫩的小子满脸的紧张,顿时偷乐不已。
“一帮土鳖,不够我几胳膊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