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安一愣!
是呢,首先,他得明确她的心意。
她若中意自己,甚好!
她若不愿,自己也该助她一臂之力!
可她怎么就会不愿意呢?
小贺看着杨佑安的脸,没错过他的任何表情,“怎么,没信心?”
杨佑安的眼睛,明明灭灭。
“也是,这么美好的姑娘,何苦与个纨绔牵扯在一起。”小贺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安慰,还是在拱火。
“闭嘴!”杨佑安横了他一眼,“快吃,吃好了赶快回去安排。”
“你这厮果然见色忘义,我可是你亲表兄。”小贺只顾着扒盘子里的鱼,“不过,这鱼做得真好。”
“二爷,您怎么没把昨儿晚上的事儿告诉刘大姑娘?”秋来有些不平的说道。
坚决不能让世子在刘大姑娘眼里有正面形象!
“昨日怎么了”小贺看了眼秋来,又看了眼杨佑安,一脸的八卦。
“我们世子爷,昨儿钻了丫鬟的屋子,被全院子的人堵着了。”秋来的嘴角裂到了耳根子了,“夫人脸都黑了。”
小贺张了张嘴,一阵无语,“你们俩干的?”
秋来脑袋摇头像拨浪鼓,“他自己摸进去的。”
“世子自打回了府便盯着那小丫头呢。”秋来添油加醋,“小的瞧着,世子喜欢嫩的。”
杨估安一口茶水险些呛到,赶忙侧过身去咳了几声。
“你几岁了?莫不是他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小贺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一眼秋来。
秋来年纪小,又长了一张娃娃脸,圆圆的眼睛,小小的嘴儿,真的是,有点儿可人儿。
秋来见状,挡着自己的后屁股,向后退了几步,一脸讪笑,“表公子饶了我。”
“滚!”小贺有些气恼,手里的筷子扔到了秋来头上,“我像是好男风?”
杨佑安主仆两个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贺身上,重重点头!
刘宝珠从央楼离开便去了典当行,大朝奉昨日让人送了信儿来,一个八宝琉璃盏被送进来死当了。
因是小物件儿,他也记不清尚书夫人的嫁妆里有没有这个东西了,所以,请刘宝珠过去认认。
“这几日,二门里,我都是加强的了。”刘宝珠捏着手里的琉璃盏,目光沉了沉。
东西丢的一定不止这几件。
“大姑娘,”大朝奉递过来一张画稿,“粗粗画的,可能不是特别的像。”
“铺子里没有很合适的人,而且我也怕打草惊蛇,就没让人跟着。”大朝奉坐在刘宝珠身侧的椅子上,直接说道,“要不要,下次他来的时候扣下他?”
刘宝珠摆摆手,仔细看了那张画。
画稿上面的人,头上戴个公子巾,浓眉大眼,额角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痣。
“这个痣很像就可以了。”刘宝珠无奈的笑了笑,“幸亏他不知道这个铺子是母亲的,否则的话,这些东西都不知道要流到哪里去了。”
“下次他再来,还当给他,等我安排的其他事情有眉目了,我再与你商量。”刘宝珠有些没底,万一,他的好父亲不咬钩,岂不是要白白丢掉很多银子?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手抢!
“这张画我带走了!”刘宝珠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她得在暗地里把这个人找到,盯住了他。
“找个人把这个送到镇国公府的杨二爷手里。”刘宝珠思忖了半晌,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人便是杨佑安。
大朝奉微微一顿,便喊来了自己的小徒弟柚子,嘱咐他悄悄的把那幅画交到杨二爷手里。
柚子刚刚七八岁的样子,新换的门牙看起来大得很。
“你顺着央楼寻过去便好,杨二爷刚刚在那里吃饭。”刘宝珠给了柚子一锭银子,“给你买糖果吃。”
柚子看看自家师父,要接不接的样子,把刘宝珠和大朝奉都逗得笑了出来。
“东家给你的,你就拿着。”大朝奉先开了口。
“多谢东西。”说罢,柚子便笑眯眯接过银子,把画稿和银子都揣在怀里,一溜烟的跑开了。
杨佑安和小贺从央楼里出来的时候,便瞧见了一个眼睛骨碌碌乱转的小孩子站在马厩旁边儿。
“可是杨二爷?”小孩儿见到三人,目光在杨佑安和小贺的身上打了个转儿,便定在了杨佑安身上。
“哪儿来的?”杨佑安知道,这个孩子是来传话儿的。
“东家姓刘,让我把这个给你。”小孩儿从自己的怀里把画稿掏出来,塞到杨佑安手里,便跑开了。
“嗳……”小贺想叫住他问问,他是怎么看出来哪个是杨二爷的。
可那小孩儿腿快得很,转个弯便跑没了影子。
杨佑安接过那张纸,直接塞到了怀里,等着秋来牵扯过了马,便直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