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摇头:“他一个冒牌货,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假的终归是假的,相信北梁王身边的人总有人知道刑风身上的一些特征的,像他这种假货,是经不起考验的,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真的阿风去哪了。”
之前让长孙璃送信把他叫来北梁,他的动向他们这边一直都有掌握,只是,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让这么个假货给替代了?
那真的刑风还活着吗?
想到这里,君月染藏在袖中的手便不由得紧了紧,这些人若是敢伤他,她定要将这北梁的江山给翻个底朝天!
“你放心吧,那货命大得很,不会有事的。”长孙璃看了她一眼,若非这里人多眼杂的,他还真想上去握住她的手,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好好安抚。
君月染看他一眼,道:“阿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回大夏领兵来踏平了这里,反正我们也不嫌弃多一片疆土。”
长孙璃点头:“你放心,以北梁现在的状况,爷替你踏平这里,都用不着三个月。”
君月染深吸了一口气,将杂乱的心神平复了一下,说道:“你再叫暗一夜里来一趟吧,我有事情想问他。”
长孙璃点头,知道她想问什么,虽然有点吃醋她心里这般记挂着另外一个男人,但对方现在生死不明,他也只能任由她去部署接下来的事情了。
两个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君月染突然道:“北辰胤被禁了足,还挨了板子,我这个做舅母的,怎么能不去看看?”
长孙璃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立即便明白了她接下来想要干什么,当即便抽了抽嘴角,这还没确认刑风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她这就准备将这北梁的天给翻个底朝天了。
也罢,谁让女人是他的,除了宠着还能怎么着。
不多时,马车便驶到了大皇子府,大皇子府的守卫自是认得君月染的,当即便将她引进了门,有人飞快的前去通报了。
北辰胤一听君月染亲自来看他了,他当即便高兴的要从床上蹦起来,但他才刚有动作,就扯动了后背的伤口,痛得他冷汗直流。
“殿下,您当心着点伤口,小心又流血了,医仙大人来了也好,让她给您开点专治外伤的好药,您也可以少受点苦。”随从说着,连忙将他按住,防止他乱动,“您在这里趴着,小的去给您将医仙大人请进来。”
不多时,君月染便进来了。
“舅母,我这多有不便,就不给你行礼了。”北辰胤趴在枕头上,可怜兮兮的说道。
“无妨,我也不是那等讲究虚礼的人。”君月染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说道,“你父王喝了那个药人的血,体内毒素乱走,刚才差点就一命呜呼了,宫里来人把我请去了一趟。”
北辰胤闻言激动直起了身子,由于动作太大,再次扯到了伤口,他倒吸了口凉气,说道:“我早就说了那个药人不能留在宫里,没有想到,父王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喝他的血。”
君月染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弧度,说道:“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他,喝血并不能对他的身体有任何好处,而且,那些血液里干不干净都不知道,这么直接喝下去,会出很多问题的,可他面上配合我,实则上却半分也没有听,难怪他调理到现在半分起色也没有,所以,你当真确定要让我给他治病吗?”
北辰胤脑子懵了一下,问:“舅母这话何意?”
君月染直白的说道:“我就算是治好了他,他也不可能看在你这点功劳的份上,立你为太子,你想要名正言顺的坐上王位,基本不太可能,纵观周边这几大国家,往上数千年,哪一个为了争王位不是打得你死我活的,历史都是为的,所以,你只有先得到了那个位置,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北辰胤彻底的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君月染竟然会跟他说这么掏心掏肺的话,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长得跟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与她可是生死之交,她没理由不帮自己的朋友,而帮他这个名义上的外甥吧?
难道就凭他们认识的这短短的数月的时光吗?
北辰胤不信。
君月染也知道他不信,于是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刚才我进宫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谁?”
北辰胤摇头,但眼神中却泄漏了一丝焦急。
君月染接着道:“刑风。”
北辰胤瞪圆了眼睛,抠着枕头的手指不由得一紧:“他进宫去做什么?”
君月染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问他,他也不肯说,只知道北梁王见了他非常激动,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还好我针法娴熟,否则,你们这些个皇子就等着相互厮杀的去抢那个位置吧。”
北辰胤一脸怀疑的看着她问:“他不是你朋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他都顺利的见到父王了,你会不清楚他的身份?而且,你特地跑来跟我说这些,总不至于是想明白了不帮你朋友,而要来帮我吧?”
君月染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