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爱等就等着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他们,之前那些试图威逼本夫人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不信你就让他去打听打听。”话落,她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多一句话都懒得再多说。
那前来禀报的护卫就想,你家在大夏,这山遥路远的,人家上哪打听去?
不过,也罢,这鹂家人是他们大皇子的敌人,他们的死活与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这一次,护卫并没有再回来禀,门外围着的那些鹂家护卫,也一个个都虎视耽耽的站着,半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守门的护卫就说:“你们围在这里也没用,医仙大人说了,你们鹂家若当真有心求医,那就该拿出个求医的态度来,这般威逼利诱,只能起到反效果,左右她又不缺钱。”
这话虽然有点自己的意思在里边,但大致意思也没错,所以,那护卫看着鹂家人的眼神里尽是讥讽。
见过作死的,就没见过这么作死的,自古以来,神医都是有脾气的,而且,一个逼迫不好,人家宁为玉碎也不为一瓦全,这又何必呢?
另一边,君月染也在想,这个鹂家既然对北梁的战马饲养如此重要,那么她若是不能将他们从北梁拔除了,那么日后岂不是让他们更加有机会肆无忌惮的去打大夏的主意了?
所以,这个鹂少,她就算是要治,她也不能现在就给他治。
她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鹂家能与北梁朝廷反目的机会。
翌日,本是要进宫给北梁王复诊的,可君月染只问了一句:“门外那些人还在不?”
护卫答:“还在。”
君月染又坐回了太师椅里:“那你们就派人进宫告诉你们大王,说鹂家人快把别苑给团团围住了,我出不去,今日就不进宫了,若是你们大王方便,就让他自己出宫来找我把脉吧,毕竟,我还是个人质,还需得有些寄人篱下的觉悟才行。”
护卫整个人都傻了。
这么任性的吗?
君月染见他半晌不动,忍不住蹙眉道:“去啊,你若不敢,就去原话禀报给你们大皇子,相信你们大皇子很愿意亲自进宫去禀一趟的。”
要说这整个北梁谁最想看鹂家倒霉,那无疑就是北梁大皇子了。
护卫无奈,只能去禀报了。
不多时,北梁大皇子就骑着马进了皇宫。
“什么?鹂家这是想造反吗?他们派人去围着皇家别苑是想做什么?”北梁王一听鹂家已经派人在那里围了一天一夜了,当即便怒了,“本王都要对人家客气几分,他鹂家的脸面难不成比本王的还要大?你现在就带着人去将鹂家那些人给本王赶走,必要时,可用武力驱赶。”
北辰胤可就等着北梁王这句话了,当即眼睛便亮了起来,施礼道:“是,儿臣这就去。”
北辰胤出了宫门后,立即便去了负责皇城治安的安管司,直接就调了八百人马,风风火火的就去了别苑。
鹂家那些人哪里想得到,北梁王为了区区一名医者,居然连兵马都调动了,而且,一来就来了八百人,他们鹂家就算是养了一些护卫和江湖高手,那哪能跟朝廷正经的兵将相比?
况且,就人数上,他们也干不过人家。
同样在别苑外面守了一夜的鹂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北梁皇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听说了,那个女人不单单是个大夏人,而且还是那个名震周边各国的摄政王的王妃,这样的女人,即便是握在手上,那也能成为威胁大夏的筹码,他是怎么回事?还对人家这般礼贤下士的,难不成他还能指望人家能叛国投入咱北梁不成?”
饶是鹂夫人再有耐力,在经过一晚上的干耗后,她那隐藏的脾气也爆发出来了。
“夫人,那人怎么说也是大皇子的舅母,许是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大王也不得不对她客气几分,看来,大王果然是更在意那个硕王妃生的儿子。”她的贴身丫鬟说着,还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咱们二皇子,原本去监督引渠就是件美事,谁能想到二皇子这一去竟再也没能回来了,这下子,大皇子没了对手,今后这北梁的江山,难不成就真的要传给大皇子吗?可他的母族可是大夏,这给了大皇子,跟给了大夏又有何区别?”
贴身丫鬟的话令鹂夫人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二皇子的死他们一直都怀疑是被大皇子算计了,只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是二皇子的亲随还活着,他的指证也是口说无凭,所以,鹂家也只能在明面上找点大皇子的不痛快,旁的什么也做不了。
和硕那个女人做事情太谨慎,他们想要抓点这对母子的把柄都抓不着。
就在这时,枚暗器从马车外射了进来,擦着鹂夫人的耳畔钉在了她身后的马车壁上,吓得贴身丫鬟惊叫了一声:“不刺客!有人要杀夫人!”
鹂夫人吓白了一张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扭过头去,看着钉在马车壁上的那枚暗器,只觉得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