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下车接受检查!”城门官上前喝道。
北梁大皇子的护卫上前,给对方塞了包银子,说道:“官爷,我们就是个商队,马车内有传染病的患者,不好下车来让你们检查,还望诸位高抬贵手。”
然而,对方根本不买他的账,连银子都不接,只是板着一张脸道:“我们只是公事公办,刚刚接到消息,说有伙贼人来到了我们泉州,让我们对出城的人马查仔细一些,若是不小心让这伙贼人进到了皇城,那大王治罪下来,咱们可都得掉脑袋。”
北梁大皇子的护卫顿时就蹙了眉,连忙走到马车跟前小声的问:“殿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北梁在皇子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被人拦住,他当即便撩开帘子往城门口处看了一眼,就见那些士兵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模样,当即越发的纳闷了。
就算是为了一伙贼人,也不必这般大动干戈吧?
“殿下,属下之前听说,泉州知府与贺大将军可是连襟关系,你觉得,这会不会是贺晋那个小人给泉州知府传了信了?”北梁大皇子的亲随猜测道。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北梁大皇子也觉得有这个可能,要不然,这帮人怎么那么凑巧的就拦在了这里?
“磨蹭什么呢?让你们家主子下车接受检查!”那城门官见状,立即上前来,大有一副对方不配合就要强行把人从马车里拖下来的意思。
北梁大皇子一帏帽下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这些地方官员都是这般嚣张的吗?
“大胆!我家主子可不是普通人,岂是尔等想查就能查的!”北梁大皇子的亲随立即出声大喝了一声,随即,他便从马车里钻了出去,抬手就在那名城门官脸上打了一巴掌。
那城门关简直被他给打懵了,随即,他恼怒的挥手下令道:“把这帮贼人都给本官抓起来!真是反了天了!”
北梁大皇子的亲随此刻给自己贴了两撇小胡子,做了一下简单的妆扮,所以,就算是在这里遇到了熟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给认出来。
“我看你们谁敢!”北梁大皇子的护卫们纷纷上前,护在了马车周围,一个个目光如炬,腰间的刀剑也噌噌的拔出了鞘,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要与对方火拼的架势。
那城门官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商队,想到知府大人的命令,他看向那马车内的目光不由得锐利了起来。
“兄弟们,给我上!知府大人可说了,只要能将这伙贼人给拿住,重重有赏!”
话落,那城门口的士兵便一涌而上,转瞬间,两方人马便打成了一团。
北梁大皇马车前的护卫因为有一半得分拨到君月染那边,所以,护卫人手就显得有些不足,不到片刻的时间,便有人挑开了车帘,企图将北梁大皇子拖下马车。
然而,北梁大皇子这个时候随着马车的摇晃,像是坐不稳一般,头上的帏帽一下子就摔了下来,立时,一张布满密密麻麻疹子的脸便呈现在那士兵面前。
那士兵吓得手中的刀都快掉了,大叫一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北梁大皇子的护卫这个时候趁机退了回来,护在马车跟前道:“殿下,您没事吧?”
他这声“殿下”唤得声音并不小,像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是以,原本还打得不可开交的那些守城将士立即便停住了手。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就连皇子也敢拦!”北梁大皇子的亲随扭头对着守城官怒目而视,“我家殿下之前为监督引渠工事,不慎染了些疫症,此番本是要回皇城找太医救治的,你们这些人不但敢拦劫,还敢与我们动手,我看你们这是要造反。”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些守城士兵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跪了一地。
那守城官也是懵,事先泉州知府只说有人伤了晋大将军,可没说这个人是皇子啊,而且,听刚才那随从的话,这似乎是二皇子?
可是,他毕竟谨慎之人,于是,他看向北梁大皇子的目光就变得慎重起来:“敢问,你们是哪一位殿下?可有信物?”
马车里的那张脸,他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也不敢肯定那到底是不是二皇子,若是对方趁机蒙骗他,回头要是闹出大问题来,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北梁大皇子的亲随心道,果然一切都如康登所料。
于是,他从腰间掏出之前在客栈的时候给掌柜的看过的那枚令牌,只在对方眼前晃了一下,便收了起来。
就那么一眼,已经足够让对方认出,这的确是皇子的令牌。
可至于是哪一个皇子,就不知道了。
但是,既然是皇子,那么他们便不能再拦着了,否则,等他们把消息传到北梁王那,他们这帮人就是要造反,自己身死是小,连累家人是大。
于是,守城官连忙跪下,抱拳道:“殿下恕罪,是小人有眼无珠,是知府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