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而守在门外那两个人也同时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们只当是自己晃了一下神,因为,外面的天色依然如故。
与此同时,大夏的京城。
夏姨娘得知君月染已经被挟持到了北梁后,立马就约了那名青衣斗笠男见面。
某个茶楼的包间内,夏姨娘戴着维帽,如往常那般坐在那里等候着,斗笠男刚推门进来,她就忍不住站起身来,质问道:“没想到你跟端王竟然也有勾结!”
男人勾了勾唇,反问道:“怎么?许你跟端王勾勾搭搭的,就不许我也跟端王合作一番?你们苗疆想要圣女,可我们北梁也需要啊。”
夏姨娘几乎被气得吐血,她隔着青纱,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可你们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杀她的吗?怎么现在又需要活的了?”
斗笠男轻笑一声,道:“怎么?还不许人改变主意?就许你们苗疆需要圣女开启秘地,就不许我们北梁用她来做点别的?再说了,这是端亲王主动找我的,你要怪就怪他两面三刀,八方讨好去啊,你找我做什么?你我各为其主,如今我目的已达成,你我也没什么牵扯的必要,告辞。”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像极了拔吊无情的渣男。
夏姨娘气得不轻,她也不知道端亲王竟然是这种人,表面上跟她你浓我浓的,背地里竟然还跟北梁有勾结,亏得她前段时间还高兴自己的女儿能嫁进端亲王府,如今看来,人家也不过是故意说来让她宽心罢了。
既然端亲王做人如此不厚道,那么,也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这么一想,她就奋然起身,回了君府。
而皇宫那边,和硕长公主自然也收到了北梁大皇子的传信,知道君月染已经被顺利的带回了北梁,她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转而去了慈宁宫。
秦太后知道她的事情办妥了,顿时也松了口气。
“母后,您可知那个温先生是哪边的人吗?”和硕长公主问。
秦太后拨着茶汤浮沫,抬眸扫了她一眼,问:“怎么?你想拉拢他?”
和硕长公主摇头:“总觉得这个人有点令人琢磨不透,有点危险,要是知道是谁的人,咱们也好事先知道该如何应对,像这样的人,若不是自己人,那一定非常难缠。”
对于温思弦,她总觉得对方不简单,而且,要跟这样的人敌对,肯定很危险。
太后摇头:“这个哀家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跟原来的国师原本是一个家族里的,他似乎还是嫡系那一脉的,所以,论本事,他应该比原来的国师还要高,但哀家觉得,他是可以拉拢的,毕竟,他怎么说也不能是摄政王府的人,只要不是摄政王府的人,那跟咱们就有利益的交缠,可以利用一下。”
和硕长公主静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良久才道:“算了,咱们且看看吧,他若是有心想要与我们结盟,自然会有所暗示,若是没那个意思,凭白去招惹这样的人反而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秦太后点头:“还是我儿想得周到,另外,那个端亲王也不是个安份的,你人在大夏期间,最好还是小心一些。”
和硕长公主点头答应着,不料,她刚出慈宁宫就与端亲王妃遇了个正着。
“和硕,你回京也这么长时间了,老在宫里待着,也不出宫与我们这些亲戚聚一聚,倒叫我还要来宫里找你叙旧了。”端亲王妃端着一张慈详和蔼的脸,上前就要去拉和硕长颂主的手。
和硕长公主知道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当即也没有甩开她,而是将她迎到了自己住的宫殿,命人上了茶后,才问:“皇婶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端亲王妃丝毫不介意和硕长公主的冷淡,也没有半分身为长辈的架子,只是端起茶来兀自喝了两口,才道:“听说摄政王前些日子陪着摄政王妃出城游玩,遇刺了,至今还生死未卜。”
和硕长公主不明白她特地进宫跟她提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
端亲王妃见对方不说话,这才又继续开口道:“陛下如今已差不多四旬,却至今无子……”
话说到这里,和硕长公主就明白了,她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这种事情,您怎么不去跟我母后说?我毕竟是一个外嫁番邦的王妃,可不敢插手当今圣上的事情。”
端亲王妃笑了笑道:“这个道理我自然也知道,只是,我直接去太后那里,未免太引人注意了一些,所以,我才绕了个弯来找你的。”
和硕长公主明白了,对方这是拐了个弯想要让她去传话。
“可是,我怎么说也是北梁人,大夏今后有没有主,与我又有多大的关系?端亲王妃想要让我去做这个坏人,那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和硕长公主淡淡道,“我与陛下怎么说也是一脉的亲兄妹,把他给得罪了,于我又有何益?”
对于这一点,端亲王也早有准备,于是,开口道:“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