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公不明白帝王问这个做什么,但他还是恭敬的答道:“回陛下,是的,听说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之前长孙静伤得有多重,身为帝王的心腹大太监,没有人比裴公公更清楚,他是亲眼看着那姑娘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若非有内家高手一直在给她输送内力,她怕是坟头的草都一半人高了。
如今被君月染一治,她不但好了,而且,恢复得还很快。
这就让帝王的心更加灼热了。
“摆驾,去摄政王府。”长孙恪也不想在这冷冷清清的皇宫里待着,子阳老道被他给处死了,温思弦就会跟他讲道,他一点也不想听那些虚的,他只想要实实在在的好处。
眼下,君月染能给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瞅瞅,自打摄政王娶了她之后,这摄政王府是越过越有烟火气了,甚至还学会了撒钱收买人心了。
真是越想就越让人妒忌。
半个时辰后,帝王的车驾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摄政王府门口,守门的侍卫自然是不敢拦他的,要不然,就要被置一个目无君上的罪名。
长孙恪前脚进了门,长孙璃后脚就得到了消息,当即便蹙了眉。
大过年的,他可一点也不想看到这么个人。
君月染连忙将自己身上裹厚了一些,抱着暖炉便跟着长孙璃一道出去迎接了,夫妻俩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帝王大喇喇的走了进来。
长孙璃语气冷硬的问:“大过年的,陛下不在宫里与诸位嫔妃们过,跑到本王这个摄政王府来做什么?”
帝王压着心头的不满,露出一副长兄的慈爱模样道:“朕听说阿静好了,自然是来探望一二的。”
一听他提起长孙静,长孙璃浑身的气势立即便散发开来,他看向长孙恪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个人如今还敢在他面前提阿静,要不是他,阿静能在床上不死不活的躺那么多年?
帝王看他竖起了全身的防备,一脸不悦的看着他道:“怎么?她也是朕的妹妹,朕不能看吗?”
长孙璃一听这话,立即便冷笑了起来:“陛下眼中还有亲情吗?眼下年节时分,京中也还有别国的皇子在,本王就不与陛下算那些旧账了,陛下还是回宫跟太后娘娘一起过年吧,本王这里庙小,容不下陛下这样的大佛。”
长孙恪脸色一沉,这个贱种,居然敢公然赶他走!
“摄政王,你好大的胆子,大过年的,陛下屈尊降贵的来你府上做客,你不但不领情,居然还敢轰陛下走,你莫非忘了,谁才是这大夏的正主?”裴公公眼见着帝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跳出来,指着长孙璃斥道。
长孙璃冷笑了一声,袍袖一拂,顿时,一股劲风就直接朝着裴公公的面门袭了过去。
“哎哟~”
裴公公直接被打翻在地,连带着还吐出了两颗牙,他气得浑身颤抖,这个摄政王简直嚣张至极,别说是陛下想弄死他,现在就是他也想弄死他了。
“长孙璃,你放肆!”长孙恪见长孙璃竟敢当着他的面对他的人动手,一张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同时,身上的气势也散发开来,企图将长孙璃给逼退。
然而,长孙璃却半分也不让的站在那里,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片刻后,长孙恪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同时,他内心也十分惊骇,没有想到,长孙璃的实力竟如此的强,饶是他使出了全力,却也没能探到他的深浅。
看来,平日里是他藏拙了!
想到这里,长孙恪的杀心顿时就更强烈了。
“朕好歹也是君,你是臣,长孙璃,你这是要造反吗?”长孙恪铁青着脸看向长孙璃道,“你不怕被天下人唾骂吗?”
长孙璃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道:“只要陛下维持住表面的兄友弟恭,本王自然也不会造反。”
言下之意就是,帝王若是连表面都不想维持了,那么,他也不必客气了,毕竟,名声什么的,他向来也不怎么在乎。
帝王气得额上的血管突突直跳。
君月染可不想大过年的让这两个人把王府给掀了,当即开口道:“陛下不过就是来看看阿静,既然阿静已经好了,那我便去让她到前厅来参见陛下,王爷,这天怪冷的,你陪着陛下去前厅喝杯茶吧。”
说着,她暗暗在长孙璃后腰上掐了一把,给了他一个眼神,要是这王府大过年的被他们给打坏了,她就把他赶出去住。
长孙璃收到了她的警告,立即便收了身上的气势,冷着一张脸,率先朝着前厅走去。
帝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甩袖朝着前厅去了。
君月染蹙眉,不明白帝王此行到底是为何,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那北梁人还在京都住着呢!这个时候长孙皇室要是内讧起来,怕是要有人趁虚而入了。
君月染去了长孙静的宫殿,长孙静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