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舒岚闻言心头一喜,好运来得太突然,一下子砸得她有些发懵。
她跪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发出声来。
君月染嘲讽的看着她,直现在她都有些看不明白,这君家和帝王一家子,搞了这么半天,到底是想要闹什么?
不过,看君舒岚瞟向北梁大皇子的那个眼神,她似乎有些明白她突然跳出来是为了哪班。
她勾了勾唇,淡淡道:“我看北梁大皇子与我二姐姐年纪相当,不知北梁大皇子可有婚配?”
北梁大皇子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君月染看向上首的帝王,道:“既是如此,陛下何不成人之美?嫁到北梁去虽然远了些,但北梁民风比大夏开放,兴许二姐姐去了那边后,会过得更开心些。”
不料,她话音还未落,那边的长公主却不乐意了:“不可!”
她就算要带一个女人回去,那也是把摄政王妃给带走,她要带一个芝麻官的女儿回去做什么?
就算这姑娘长得还不错,但配她的皇儿也太委屈了些。
原本满心欢喜的君舒岚在被长公主一口拒绝后,整张小脸都白了,她咬着唇跪在那里,眼里渐渐的浮现出一抹雾气,看着我见犹怜。
北梁大皇子有些不忍,转头看向自己的母妃。
长公主看着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儿,你的婚事母妃一个人可不能做主,得由你父王说了算,况且,在咱们出发来大夏之前,你父王已经跟我说好了几门合适的对象,你这样随便带一个贵女回去,这让你父王如何跟其他人交待?”
被她这么一说,北梁大皇子便点了点头,他其实也不是很想从大夏带一个女人回去,只是这个女人刚才给他们解了围,她觉得就这样当众拒绝似乎有些伤人家姑娘的颜面,所以这才向自己母妃求救的。
君舒岚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对方定是看不上她的,虽然心里失落,但她面上还要做出一副识大体的样子,说道:“陛下,臣女自知身份配不上北梁大皇子,臣女万不敢有些奢望,臣女谢陛下厚爱。”
说着,她便深深的拜伏下去,然后起身,欲回到自己的位置。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充当隐形人的瑞亲王却突然开口了:“长公主,北梁的皇子也不一定就只能娶一个女人为妻吧?就算是北梁王在北梁已经替大皇子选好了大皇子妃的对象,但这侧妃还有侍妾的位置,总是有的,既然君二小姐也是出自于君家,将她纳回去,也无甚关系。”
长公主沉默了,瑞亲王开口,她便不再反驳了,思索一番后,她这才点头道:“瑞亲王说的是,倒是本宫狭隘了,本宫的皇儿依制,除了正妃之外,也是有侧妃之位的,既是如此,那么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吧,等咱们回北梁之时,君二小姐便一同随行吧。”
惊喜来得太快,快得令君舒岚来不及反应,直到被君慧瑶推了一把,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再次回到大殿中,跪拜谢恩。
君月染不由得多看了瑞亲王一眼,不知道这个老头极力促成北梁和君家的联姻又是为何。
还有,君舒岚可是有重孝在身的,按大夏的规矩可是要守孝三年才能出嫁的,这北梁王妃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吧?这么着急的就把人给领回北梁去,就不怕被北梁王嫌晦气?
再看那位瑞亲王,一脸的老媒深算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一场宴席吃得众人提心吊胆,竟没有一个人吃饱,等到出了宫门后,大家竟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触。
上了马车后,君月染看着长孙璃问:“你有没有觉得,这场宴席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长孙璃点头,联想到之前瑞亲王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他道:“瑞亲王想要将君家和北梁绑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
君月染猜测:“难不成,瑞亲王和北梁勾结了?”
长孙璃蹙眉:“可是,若是用绣花针杀人的是北梁细作,那么,下毒的那些呢?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两拨人马在搞事情。”
按理说下毒这种事情,北梁人也能做,只是,有些毒药明显就只有苗疆才有,而且,能下得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北梁人还没那个本事。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这里面有两拨人马在搅风搅雨,至于他们的目的,北梁无疑是想要大夏内乱,好趁机攻打大夏,而苗疆嘛,自然是冲着君月染而来的。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君月染蹙眉道,“我看,这北梁王妃这次回大夏省亲,必然还要搞出许多事情来,咱们接下来都要十分小心才是。”
长孙璃点头:“你无事便不要出门了吧,有事让暗卫他们去做,免得让人钻了空子,而且,和硕那个女人莫名的针对你,我也觉得她似乎对你有着莫名的关注,听闻北梁王得了一种隐秘的绝症,这些年一直在秘密的寻医问药,我担心她会为了北梁王而打起你的主意。”
毕竟,君月染能起死回生的消息已经被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