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看着她,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对自己生父的关心,她如今已经根本不需要再跟君家人虚以伪蛇了,现在,是他们求着她。
“君舒岚,我叫你一声二姐是给你面子,你还真当自己是我二姐了?以前你母亲派人给我下毒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手头上没有证据,我没去大理寺告你们就是给你们留了颜面了,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我出嫁的时候,我们给了我什么像样的陪嫁?如今看我有了些本事,想要从我这里搜刮到一些好处,张口就要我名下的宝善堂,我也给你们了,你们自己不会经营,又嫌弃我给了你们空店面。”
“即便只是一个空店面,难道你们不会租出去吃租钱吗?据我所知,那条街地租金也不便宜,光是收租的钱都够你们府里每月的开销了,这就已经算是我对自己的生父仁至义尽了,是你们自己贪心不足,嫌弃出租的钱少,又想赚大钱,每日有大额的进账,那你们自己花高价请人打理就是了,跑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除了我原来店里的那些人之外,这京城里就没有别的能人了?”
“真是笑话!自己没本事,总是想要从别人身上刮到油水,我君月染能够顺利的活到这么大,真的是白活的吗?”
“你也不必拿君大人生病这样的事情来糊弄我,你们府里当真有人病了的话,怎么没请大夫?总不至于,他得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吧?”
君月染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曹小姐,道:“曹小姐,你们府中办宴席请人也太不讲究了,这摆明了看到本王妃后就是要找事的,请了来不就是不想让这宴席顺利进行了?”
曹小姐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紧张,毕竟,这里品级最高的就是君月染,她若是说有人跟她犯冲,他们曹府还真得把人给撵出去。
就算撇开品阶不论,就君月染与尚书府的关系,那也是比君家更近一些,他们于公于私,都不能留君舒岚在宴会上。
君舒岚气得脸都青了:“君月染,你别以为你如今飞上枝头就真成凤凰了,席郡主死了,你还真当自己就是那真正的天命凤女了?等到你跌落到尘埃里的时候,你还不是只能回君家,你现在把娘家人得罪死了,于你又有何好处?”
君月染冷笑了一声,道:“我就算落到尘埃里,你们君家只会给我补上一刀给我的敌人投诚,绝不会向我伸出援手,所以,你们好不好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君舒岚,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最好别来惹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怎么走到今日的高度的,再怎么跌回去。”
说罢,她直接转眸看向曹小姐,曹小姐只能硬着头皮冲君舒岚道:“君二小姐,您还是请吧,我们尚书府今日办的是喜宴,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君舒岚狠狠的刮了她一眼,说道:“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总有一点你们会后悔的。”
说罢,她雄赳赳的走了。
月琴有点太奇怪,凑到君月染耳边小声道:“主子,这二小姐今日怕不是脑子抽疯了吧?要不然,她犯得着上来就跟您硬刚吗?”
月琴虽然不喜欢君舒岚,而且觉得那个女人脑子比不上她家主子,可也不至于这般没脑子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管不顾的就冲上来找一顿怼,明知道是鸡蛋碰石头,怼完以后多半是要被赶出去的,还要找上门来,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月琴都发现了的事情,君月染又怎么能不知道?
当即,她吩咐月琴:“你悄悄跟着出去看一眼,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月琴点头,便悄悄退出了花厅。
不料,月琴前脚一出去,后脚便有曹府的人匆匆来报:“摄政王妃,不好了,君二小姐还没出府门就倒地不起了,您快去看看吧。”
曹府的人也是壮着胆子才敢来请她的,毕竟,那君二小姐说到底也是姓君的,与其费那时间去府外请人来看,不如直接来请她。
再者,府里今日办的是喜宴,他们是真不想闹出人命。
君月染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她就知道君舒岚那个女人无端端的上来就找麻烦,绝对是有问题,却没想到她竟能对自己下这般狠的手。
“如今人在何处?快领我去。”君月染起身,秋桃连忙跟了上去。
主仆二人随着那曹府的下人出了花厅,匆匆去了后院的一处客院,院子里的下人看到她来,纷纷给她行礼,君月染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月琴,当即便蹙了眉。
“我的丫鬟呢?”君月染问,“她是跟着我二姐出去的,我二姐倒地的时候,她人呢?”
她们是前后脚出去的,以月琴的脚程,也中至于落后君舒岚太久才是。
“回摄政王妃,小的们当时只看到了君二小姐,并未见过您的丫鬟。”那下人回道。
君月染顿时就更奇怪了。
这时,曹小姐跟曹夫人也闻讯赶了过来,事情毕竟是出在自己府中,作为府中的主人,她们不得不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