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人眼珠子转了转,挤出一抹假笑:“还是你先来吧。”
君月染耸耸肩,她也不再推辞,用色盅罩着那几颗骰子或到自己面前,岳大人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动作,生怕她作弊一般,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君月染勾唇,她手上也没有多余的花样,直接就着桌面摇晃了几次,色盅打开,整个大堂里顿时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岳大人脸色巨变:“这不可能!”
君杂指着那三枚叠在一起的骰子,笑道:“大人,我这只有一点,您该不会不认吧?”
三颗骰子叠在一处,只露出最上面那一颗的一点,要说不算,那岳大人就是耍赖。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到了岳大人脸上。
岳大人脸色非常难看。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看似不懂局,只选了个最简单的赌搏方式,可就这一手摇骰子的水平,他也实在是不得不承认,比他这个打从一出生就开始摸骰子的人强。
“大人,这姑娘莫不是使了诈?咱们的骰子,可摇不出这样的点数。”
仆从凑到岳大人耳边小声的提醒道。
岳大人顿时眼睛一亮,指着君月染道:“一定是你耍了诈是不是?这几颗骰子一定是被你给调换了,要不然,你怎么随便摇都能摇出你想要的点数来?”
君月染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说道:“你是想说,你这几颗做了手脚的骰子,在别人手里还能这么听话,不正常是吧?”
在场的人闻言,瞬间就炸了锅了。
这骰子还真有问题啊!
那他们之前一直输,岂不是很冤枉?
这么想着,众人看向岳大人的眼神就不对了。
岳大人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但他强自镇定的说道:“本官的骰子怎么会有问题呢?分明就是你这个女人,我看你是专门来砸场子的,来人,把他们三个给我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守在外围的那些衙差和城内的士兵一下子就涌了进来,早在最开始君月染三人进到这里的时候,岳大人的心腹便悄悄调集了人手,就为了以防万一。
他们大人可是好不容易想了这么一招增税的法子,要是让这么几个外来人搞砸了,那他们这么多人这一整年下来岂不是白忙活了?
君月染看了一眼倾刻间就将他们几个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士兵们,顿时就笑出声来。
“我倒是不知道,大夏朝廷的士兵不用来抵御外敌,竟用在这种为虎作伥上面了。”说着,她也不再客气,给了长孙璃和刑风一个眼色后,三人便靠在一处,摆开阵势,各自负责一个方向的人马。
岳大人面股抖动了一下,冷笑着挥了挥手,那一众的士兵便朝着几个人攻了过去。
“不自量力!”长孙璃冷笑了一声,他也没动用真力,只是抬手握住了冲到近前的一名士兵的手腕,反手就在对方身上划了一刀,脚一踹,另外一个便飞出了老远,隐隐的,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几个人都没有动用内力,而是很有兴志的与这一屋子的士兵来了场赫手空拳的肉搏。
只是,不到一刻钟,那一屋子的士兵和衙差便全都倒在了地上,嗷嗷的叫着,有的甚至被自己的兵器割伤,皮肉都外翻了出来,看得岳大人面色发白。
“岳大人,输不过就动粗,这是所有赌场里都会玩的把戏,没想到堂堂的一城府丞,竟也干这等没品的事情。”君月染嘲讽道,“今日我把话撂在这了,你若是不开仓放粮,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门口的旗杆上,供全城的百姓瞻仰。”
岳大人又惧又怕,但仍旧是梗着脖子叫嚣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们敢!”
刑风也着实是对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货色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朝长孙璃看了一眼,道:“他竟说你不敢,你若再不把身份腰牌亮出来,这货怕不是以为他是这岳霖城的土皇帝了。”
长孙璃冷着一张脸,从怀中掏出一片雕工精细的玉牌来:“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本王想要弄死一个作奸犯科的府丞,难道还没资格了吗?”
岳大人一看到那块玉牌,一双腿立马便软了下来,他脸色一白,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臣,参见摄政王!”
他身边的那些仆从闻言,顿时小腿一颤,也跟着跪了下来。
余下的那些躲远了的百姓和赌徒们闻言顿时也是一惊,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堂堂的摄政王竟然穿成这样,跑到这岳霖城来了。
震惊过后,又是一喜。
“草民参见摄政王!”
眨眼间,整个大堂里便跪了一大片人。
“岳大人,您可真是好大的威风,敢让本王和本王的王妃给你当护卫,你也真是脸大。”
长孙璃大步走到一张太师椅前,撩袍坐下,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岳大人,眸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