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时辰之后,等他们行至那处客栈的时候,发现客栈里竟空无一人。
“这好好的客栈怎么没人了呢?”
刑风看着客栈那扇紧闭的大门,叩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便绕到了厨房后门,发现那里也上了锅,他一把扯开铁锁后,发现时面的灶都起灰了。
“阿染,这客栈像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的样子。”
这个时候,君月染跟长孙璃也在附近转了一圈,发现这周围真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跟刑风在大门处汇合后,就听刑风指着火房的方向道:“我看那锅灶都好久都没有人动过了,这客栈老板就这么把这客栈给扔下了?”
“上回温思弦搞事情的时候,我觉得应该还没弄到这块地方啊。”君月染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这里离边城都好几百里了,按理来说不应该波及到这里才是,这怎么就连只鸟都没有呢?”
这种现象,让君月染越发的感觉不对劲,而且,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
“上回那个温思弦,咱们可是亲眼看见的,虽然还有一口气,但是应该作不出什么花样了才是,这没理由还能在这里作妖吧?”刑风猜测道。
然而,长孙璃的脸色却越发的深沉。
“我担心的不是温思弦,而是龙椅上的那一位是不是被人给控制了。”长孙璃道,“上回离京的时候,国师把持着朝政,就把京城搞得乌烟障气的,本王就怀疑那国师心怀不轨,只是,后来发生了瘟疫,也顾不上那些了。”
之后,他们就一起离开了京城,去了苗疆,所以,现在京城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还真是不好说。
“天色也晚了,咱们今晚将就的就在这里过一晚吧,明日早点动身。”刑风说着,已经将客栈的门给弄开了,然后,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就好像这是自己家一样。
君月染挑眉,也没多说什么,拉着长孙璃也进去了。
有个地方落脚,也总比风餐露宿的强。
“幸亏之前打了点猎物烤干了带包里了,不然,咱们这一路上可要饿死了。”刑风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打开包袱,将里面的肉干拿了出来。
这一路上连只鸟都没有,要是他们身上没有干粮,那可不是真的要被饿死吗?
照这么一路上看到的情形来看,谁知道再往前走多久才能看到一个人啊。
这一夜,特别静,静得连只虫鸣声都没有听到,倒令几个人有些睡不着了。
于是,几个人只浅浅的眯了两个时辰就又上路了,几个人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直到路程行至一半的时候,总算是看到了一丝人烟。
“可算见着一个活人了。”刑风翻身下马,走到路边一个茶摊前搭讪道,“大爷,这里怎么都没人哪?”
说实在的,这大夏的情况比之前他们刚去苗疆的时候还要令人惊讶,人家那好歹是靠近边境城百里范围内人少,但也不是没人,可这大夏却看着像是荒无人烟的样子,一路走来都有些渗得慌。
那大爷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张苍老的脸上褶痕明显又深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道:“你们几个,是刚从别的地方来的吧?咱们这附近,早在一个月之前人就都往京都那边跑了,所以,你们看到的这一路上荒草都恨不能长到膝盖了。”
刑风神色一怔,不明所以的问:“他们为何都跑到京都去了啊?”
那大爷又是一阵摇头叹气的,说道:“这说起来真是作孽哦,咱们这一片地方,之前遇到了蝗灾,粮食都被吃光了,大家没法过冬了,不就全都往京都那边逃荒去了吗?我老头子也就是年纪大了,跑不动,所以就在这里支个茶摊碰碰运气,若是遇不上路人,那我大概也就再熬个十天半个月,就随我那老婆子去了。”
说着,大爷便一脸心酸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满身的苍桑感令人观之动容。
刑风看着也有些不忍:“朝廷就没有派人过来振灾吗?”
出了这么大面积的饥荒,龙椅上的那位莫不是真的要做一个昏君?
大爷闻言摇头:“什么振灾?要真的有,谁还会背井离乡的跑去京都去求生?”
刑风闻言动了些恻隐之心,他本是想给些银子的,但听刚才大爷话里的意思,怕是有银子也买不到吃食了,于是,他便解下包被,将包里最后一点猎物给了大爷。
大爷看到食物,显然也是饿极了,根本没有推辞,连忙接过来就跪谢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要不然,老汉怕是真的就要饿死了。”说着,他就要磕头,却被刑风一把给拦住了。
“磕头就算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这天也挺冷的,你守在这里卖些茶水,也实在是遇不上几个人。”边境城那边都开始收高昂的人头税了,试问还有几个人能进得来?
那老汉千恩万谢,抱着那点肉干就走了。
君月染见状,不由得蹙眉:“之前有蝗虫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