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璃前脚出了东宫的门,后脚便翻墙入院的再次来到了太子的书房。
他趴在房顶上,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对话。
“殿下,要不,奴才去将那草换个地方藏起来吧,就怕对方真的来偷药草。”
太子想了想,点头道:“连皇宫里都能搞出动静的,看来这几个人是真的不简单,不管怎么说,咱们那两株要藏好了,免得让人钻了空子去。”
心腹应了一声,飞快的出去了。
长孙璃见状,飞快的寻着对方的身影而去。
不多时,心腹便在一处小库房门前停了下来,长孙璃从屋顶上落下来,手一挥,一阵风将窗户刮得哐哐响了两下,心腹下意识的朝着那边看了一眼,长孙璃趁机掠了进去,飘到了房梁上。
门在心腹身后关了起来,心腹毫无所觉,径直走到那一排排的置物架后面,在一处墙壁处按了一下,随即,一块砖一样大小的箱子便弹了出来。
他从里面拿出一只精巧的木匣子,然后飞快的又将箱子给摁了回去。
很快的,他就揣着那只匣子出了小库房的门。
长孙璃动作敏捷的立即跟着闪了出去。
太子心腹带揣着那只木匣子再次回到了书房,长孙璃只能再次回到屋顶,然后轻轻掀开一块瓦片,透过缝细往里面看。
就见那心腹将木匣子递给了苗疆太子,恭敬的说道:“殿下,龙葵草取来了,您看一下要放在哪里比较保险。”
苗疆太子拿着那只木匣子,打开确认了一遍,这才又重新将匣子盖上,走到书架后面,扳开了其中一个摆件,然后,一扇密室的墙便打开了。
他将那只木匣子拿了进去,很快的,就空着手出来了。
长孙璃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直到那扇密室的门再次合上,他这才施展身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东西。
与此同时,君月染已经在太医院的考试即将开始了。
考的是解毒能力,所以,所以,考场在室外,所有考生分列排队站在宽阔的广场上,每个人桌前都有一张桌子,桌上配了一些制药用的基本工具。
考官给每一个考生手里发了一瓶毒药。
考生们前方的评判台处,摆了一条长长的桌子,上面用筐子装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你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一瓶毒药,毒药的种类各不相同,但难度等级都是相同的,时间是半个时辰,只要在半个时辰之内,你们能配制出克制出手中毒药的解药,那么,就算过关,而且,动作快的,还能加分,现在,抽签决定选药草的先后顺序,开始吧!”
主考官喊完话,便有副手抱了一只大木箱出来,冲着下面的所有考生喊道:“现在,按顺序上来抽签吧,从左边开始。”
由于第二轮考试较之初试又要严格许多,所以,在场的考官数量也不少,除了太医院的那些官员外,还有王都里那些有名的药堂里资历比较深的大夫,除此之外,还适当的请了一些老百姓来围观。
总之,人群自考生们前方围着坐成了一个半圆。
这也是说,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想要作弊的,几乎是无所遁形的。
抽签是从左到右,从前面抽到后面,而这个站位排序,是按笔试成绩来排的。
君月染跟屈湘君是并列第一名,所以,两个人是一前一后的站在了右边的倒数第一和第二个位置,据说之所以这么排,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公平。
这一点,君月染倒也没什么意见。
只不过,抽签轮到她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只签了,而且,好死不死的,她抽到的就是最后一个序号。
“离夫人,您这手气也真是好,既然如此,你也只能等大家都选完了你再选了。”
那个抱着抽签箱子的官员笑眯眯的看着她,心道,这可是他特地给她留出来的签号,她不管是第几个抽,她都不可能抽到前面的位置。
君月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拿着她的签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个时候,隔了好几个人的秦宛幸灾乐祸的说道:“离夫人,今天来参加考试的最少有一百名考生,你觉得等前面的九十九名挑选完了以后,还有你的份吗?”
君月染睨了她一眼,道:“考试有规定,每个人只能适量挑选,不可多拿,一旦多拿了用不完,是要被扣分的。”
秦宛笑得无比灿烂:“夫人还真是天真,这多少还不是由考生自己决定的吗?为了防止调制解药时出岔子废掉一些,每个人都会多拿一些,所以,我敢断定,等轮到你的时候,定然不会给你剩下什么好料了。”
秦宛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是希望把名额给一个异邦人的,对方既抽到了最后一个,那么,前面的那些考生就没理由会放过她。
若是在这一轮不能将她踩出局,那么后面的临床看诊将会更难。
秦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