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刑风:“我怎么没听说秦家跟药王府关系这么好?屈大小姐在我这里吃一回瘪,秦家小姐竟跑来替她出头,这还真是奇了。”
他们虽说来王都才几日,但对于这苗疆各大医药世家之间的关系,他们已经摸了个大概了,这秦氏堂药的人跟药王府的人争斗了多年,谁也不服气谁,走在街上遇见了不打一架就不错了,眼前这位是怎么回事?
居然还要上前给屈小姐出头?
“我们再怎么说也同是苗疆人,而你,不过是个外邦人,我们苗疆向来以医毒闻名,怎么能被你这么一个阴险的外邦人给欺负了。”秦宛说着,拔出腰间的长笛,指着君月染道,“今日,要么咱们较量一下,要么你站着被我打一顿,总之,我们苗疆人的名额,绝不会轻易的让给一个外邦人。”
这个时候,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堆的人了,也有人认出了秦宛,眼中的兴味顿时更浓了。
“秦小姐这是想打架?”君月染抱臂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秦小姐可想清楚了,万一要是把你给打伤了,到时候你参加不了考试了,你可别怪我。”
在苗疆,每届招考各大世家和部落都会派出族中最有天份的继承人前来王都参加考试,随行的自然也不止一两个人,君月染虽然不怕对方,但也不喜欢那种没完没了上门找麻烦的情况。
秦宛指着她,傲然道:“谁伤了谁还不一定呢,我今天就要让你躺在这里,省得过几日要上考场上与我们争长短。”
说着,她身手敏捷的掠到了君月染面前,手中的长笛照着君月染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她这一招,运足了内力,就算打不死对方,她也想让对方在床上好好的躺上几日,免得跑出来给他们添乱。
秦宛的目的就是这么明确,而且,丝毫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反正,这里虽说是在王都,又不是在别处,只要她不闹出人命,朝廷都不会管。
君月染看着她那把笛子朝她打过来,却并没有急着闪避,而是轻轻吐出一句:“秦小姐这是被人拿来当枪使了吧?”
秦宛一愣,那只握着笛子的手突然就顿在了半空,堪堪停在了她的脸前。
君月染勾唇:“我与秦小姐无怨无仇,并不想伤了秦小姐,秦小姐性子爽利,恩怨分是,我不忍心看着秦小姐就这般受人利用,秦小姐冷静下来想一想就不会直接冲上来与我对打了,你看,三皇子府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前门找茬的侍卫和手下还算少吗?他们占到便宜了吗?你们苗疆王管他了吗?你一个药堂的继承人,难道后台还能比王室还要硬?”
苗疆王室的人都不敢招惹她,她一个小小的医药世家女敢跑来挑衅,况且,还是替一个对头出头,倘若讨着了便宜倒也罢了,但若是讨不着,那她岂不是白丢人?
“秦小姐,你苦心学医多年,不就是为了一招在王都得已施展才华吗?你如今当真要与我打?”君月染说着,唇边溢出了一抹和蔼的笑,“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三个,你就算手上功夫比别人好,你又有几分自信能在我们三个人手上讨得到便宜?”
君月染说着,抬手便朝着她胸前打出一掌真气。
秦宛脸色大变,她根本没料到君月染竟会突然出手,她暗骂对方卑鄙,手下意识的挡在了胸前。
君月染这一掌并未用全力,不过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罢了,秦宛被震得连连后退,刚要还手,却见对方冲她比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秦小姐,我刚才不过是用了两成力而已,我并不想伤你,但你可要想好了,真与我打架受了伤,你就只能便宜了别人,虽然我知道你们苗疆人对外一向团结,但你也不想想,那个激你的人,她也是这么想的吗?”
秦宛一愣,想到之前紫苑的脸色,她顿时又是一阵气闷。
她怎么给忘了,那个小丫鬟一向就巴不得她出丑,永远被她家小姐踩在脚底下,她又怎么会那么好心呢?
“秦小姐,我与屈小姐本身就有一场较量,只要我赢了她,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又何必把这里抵押在这里十年,来占你们一个名额呢?”君月染见对方似乎想明白了,于是进一步游说道,“我对你们皇宫里的那些典籍和天材地宝没有兴趣,我只是想要两株龙葵草而已,只要我赢了她,我还愁没有龙葵草吗?既是这样,那我占你们的名额来做什么?你们苗疆是比我们大夏富有?还是比我们大夏土地广袤?还是说,你们苗疆的人特别的热情好客?”
秦宛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君月染笑了:“你看,你们苗疆什么都没有,我留在你们这里做什么?大夏再不济,那里也有我的亲人,你们这里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
这时,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
“原来她来王都是为了拿龙葵草啊。”
“这草虽说珍贵,但药王府是绝对有的,那她还真是没必要留在咱们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