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倒是个狠人,得了机会就开始精准打击,只要将这对兄妹拆了伙,那么一个个对付起来也就容易多了。”君月染道,“只是,这苗疆皇室最后花落谁家,就不得而知了。”
苗疆正统虽说是男少女多,但这位苗疆王他本就并非正统,所以,他的儿子还是有好几个的,就端看谁有本事上位了。
“这个咱们就管不了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弄到那个龙葵草吧,总不能真的要在这里待十年吧?”刑风往嘴里扔了颗果子,嚼了嚼道,“不过,要是现任的苗疆王愿意让位,你在这里做十年的女王,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旁的长孙璃立马就黑了脸,他的女人留在这里做女王,那他怎么办?
他要留下来做王夫吗?
“染儿,刑堂主没成亲,也没个牵挂的人,若是能把他抵押在这里十年,咱们拿着龙葵草回大夏,也不错。”长孙璃将剥好的一盘瓜子仁推到君月染面前,说道,“说不定,他还能在这里遇上一个可心人,若是他愿意,他来主宰整个苗疆也不是不可以。”
苗疆人信鬼邪之说,刑风一个几千年后的人,他想要利用这一点达到某种目的,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刑风瞪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气量狭小,时时想把他这个眼中钉给拔除掉。
他还就偏不走!
“我好好的白月堂堂主做是不香吗?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收拾这一地的烂摊子?再说了,这里的部落都不愿意归顺的,要让他们臣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那个传闻中的七公主现身。”
一说到七公主,君月染也沉默了,都说她曾经现身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么多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且还知道她会来王都,也不知道七公主会不会真的被她给引出来。
君月染内心无比复杂。
她不是原主,她无法对这么一个原主脑子里都没什么印象了的人有什么感情和期待,但是,她应该替原主讨一个说法,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原主变成傻子任由别人欺负了那么多年,她若是还活着,为何从不曾想过回去接她?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而且,这一次可比之前屈湘君来的时候要粗鲁多了,大有一种里面要是不开门就要踹门的架势。
“里面有人吗?出来!”
刑风挑眉,胳膊支在桌上,凑过去小声问:“你猜,是不是三皇子府的人?”
君月染看他一眼,道:“除了他难道还有别人?咱们一共来了这里也不到三天,这敲得这么急的,不是他还有谁?”
刑风笑了笑,起身去开门。
这个时候,天色已近傍晚了,算算时辰,三皇子府也是该来了。
门一打开,一排的皇家侍卫便堵在了他们小院的门口,刑风故作一脸茫然,问:“几位差爷,找我们有何贵干啊?我们这刚来王都没见天,应该没犯什么事儿吧?”
其中一个侍卫一眼就认出了他,指着他道:“就是你给我们三皇子下的毒,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没犯事!”
刑风摊了摊手:“这位爷可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们三皇子下过毒了?不过就是去你们府上要过一次账,说起来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那银票上都涂了毒,要不是我家夫人略通医术,这会儿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侍卫指着他,一脸的愤怒:“你敢话你逃走前没下毒!”
半个府上的侍卫都中了他的毒,这会儿整个三皇子府还处于一种护卫不足的情况,若是太子这个时候趁机派个人来府上行刺,他们都不能保证三皇子的安全。
刑风一本正经的看着那侍卫:“你可别胡说啊,我不过是撒了点整盅粉而已,那又不是毒,怎么?你们堂堂的苗疆皇室,不会是连个解这种药的人才都没有吧?”
那侍卫被他问得老脸一红,另一个侍卫扬声道:“别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依我看,直接将人抓到殿下面前,任由殿下处置便是了,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没有解药。”
刑风闻言瞬间往门内退了几步,摇手道:“我还真没有解药,我一向只负责下药,不负责解的,谁让你们三皇子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要杀人灭口呢?”
这话他几乎是用足了内力喊出来的,别说是整个王都了,最少大半个王都的老百姓都听见了。
那些住在附近的居民,听到动静早就趴在一旁的墙跟下看起了热闹。
“你……”那群侍卫气得要死,被他这么一喊,以后三皇子的名声还怎么挽救?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三皇子听到刑风这句话后,气得一张脸都青了,好半天都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随着药性的加重,他现在别说是管制面部表情了,他就是想说一句完整的话都难,这种无力感,比那些年老等死的滋味还要强。
他发誓,等他好了,他一定要让这几个异邦人好看。
另一边,君月染从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