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守备简直头痛无比,飞鹰寨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帮派,把他们的寨主打成这样,他这个守备还有好日子过?
然而,守备夫人可不知道这些,她只顾着扑在他怀里哭哭啼啼道:“那个女人仗着她年轻漂亮,平日里处处针对我,不把我这个正妻放在眼里就算了,她怎么说也是一寨之主,可她堂而皇之的偷走您送给我的那只五彩琉璃钗就不行,那时老爷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只有生辰的时候才敢拿出来戴一戴,她倒好,直接就往头上戴了,我实在没忍住,就动了手,老爷,我……”
她说得情真意切,墨城守备还真不好责备她,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道:“夫人,飞鹰寨不好惹,你要是把人给打死了,我这个官做得也是麻烦。”
说着,他忙吩咐人去请大夫来。
这一晚,整个守备府都兵荒马乱的。
紧接着,地牢里的那些犯人全都冲了出来,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攻战了整个守备府,要求守备开城放他们离开。
守备后院失火,前院又乱了起来,一时间焦头烂额。
另一边,君月染得知那些血虫的作用后,只留了几只装在小瓶子里,其余的把火将那些虫子都给烧死了。
很快的,整个偏院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偏院走水了,快救火啊!”
人们陆陆续续的提着水桶朝着这里奔来,七手八脚的开始灭火。
君月染提着那只装有血虫的瓶子,唇角勾了勾,闪身便隐在了巷子的尽头。
凤姐知道那批血虫的重要性,得知这边着火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然而,她来不及进到偏院里头,就被隐在暗处的君月染给劫持了。
此刻,君月染已经洗掉了脸上易容的妆容,露出了她原本倾城的容貌,凤姐不认得她,当即警惕的问:“你想做什么?你为何穿着我们飞鹰寨的衣服?”
君月染便不答反问:“你们大寨主藏在何处?”
她的匕首抵住凤姐的脖子,凤姐垂眸看着抵在她颈间的利器,抬着下巴,很硬气的说道:“你要杀便杀,我是不会出卖飞鹰寨的。”
君月染冷笑了一声:“你们飞鹰寨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竟然还要忠心于它,真是可笑!”
凤姐被她这话刺得脸色有些羞赧,她也知道飞鹰寨做了许多孽,但他们身为下属,只能听令行事,又能怎么办?
况且,老寨主对他们有养育之恩,就算老寨主死了,他们这些被他养大的孤儿们,又怎么能做出伤及他子孙后代的事情?
君月染知道凤姐是个有良知的女人,她只是有点愚忠,她只告诉她一个事实:“你们少寨主这会儿大概已经死在那泼辣的守备夫人手上了吧?你就算再忠心,没了主子也是无用的,再者,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大寨主当真还能醒吗?”
凤姐得知亲寨主凶多吉少后,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更没有多少悲痛。
比起前任寨主来,她对新寨主的忠心显然并没有多少,只是碍于她是老寨主的孙女才愿意支持她几分罢了,她若真死了,凤姐倒觉得,也是件好事。
至于大寨主,她自问通点医理,也清楚一个人筋脉尽断的晕迷了多年后,就算是救醒了,他也不可能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样的清醒,于他而言,还不如死了的好。
“凤姐,你想亲眼看一看那血虫是怎么把一个人的血吸干的吗?”君月染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幽冷,激得凤姐浑身打了个哆嗦。
她并不想成为那些虫子的口中食,她妥协了:“你要大寨主的身体做什么?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就算是醒了,他也只能永远瘫在床上,这样的人,于你而言真的还有价值吗?”
君月染道:“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只管告诉我你们把他藏在哪里就好,至于你们的新寨主,她就算是没死,我很快也会让她崩溃到活不下去,我觉得,飞鹰寨不应该掌握在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手里,你说呢?”
凤姐沉默了,显然,这话她也是认同的。
片刻后,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告诉了君月染一个地址,然后,君月染放开了她,料定她不会再给她添乱,转身去寻她所说的那个地方了。
经过一晚上的混乱,守备府总算是重新恢复了平静,而那些围攻守备府的暴民在刑风的暗中相助下成功的逃出了城。
飞鹰寨寨主经过一晚上的抢救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捡回了一条小命。
可是,她一醒来,脑子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人来报:“寨主,不好了,大寨主不见了!”
飞鹰寨寨主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牵扯到头上的伤口,痛得她倒吸了口气凉气。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于是,那人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大寨主不见了,属下肯定,以他的伤势,他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