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风风火火的走了,君月染总算是舒出一口气来。
她刚才口中的阿罗,就是刑风假扮的那个男人,他是负责审讯抓起来的那些人的,凤姐去找他,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将屋门大开,让里面的味儿散掉一些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屋子里摆了有两张桌子,上面摆了好几只大罐子,靠墙放了两排架子,架子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有些上面明显的就还沾了已经干掉的血迹,她蹙眉,走过去拿起那些罐子看了一眼,就见瓶子内壁上全是干掉的血迹,她一连查看了好几个瓶子,都是这种情况。
她顿时明白了,这些瓶子是用来装血的,至于里面的血用来做什么了,不言而喻。
她走到中间那两张桌子旁,小心翼翼的打开其中一个盖子挪开一点缝隙,里面立即传出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君月染只看了一眼,就立即将盖子给盖上了。
里面装满了一只只蠕动的虫子,那些虫子跟蚕一样,只是通体是血红色的,看着十分恶心。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其他罐子,想来也是一样的,装的全是这种血虫。
看来,这种血虫是用鲜血喂养的,也不知道等放出来以后到底是有什么危害。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阿娜,阿娜!”
君月染蹙眉,转身出了小屋,就见几个女人抬着两个血淋淋的人进了院子,她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刚顺手将屋门关上,那几个女人就将手里抬着的血人扔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年长的说道:“寨主说了,这两个人没用了,你尽管拿来喂血虫。”
君月染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活人生生被血虫子给吸血而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种事情,做起来真是太残忍了。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她要杀一个人,会直接给那人一刀,或者直接给他下点毒,从不会像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被啃食干净,死得惨不忍睹。
“阿娜,你怎么了?这人是不能用吗?就是上刑的时候出了一点点血,应该还能喂个几十只吧。”其中一人见她半天不出声,不由得开口道。
君月染被她叫得回过神来,摇头道。
“你们把人放这就走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君月染一点也不想让这些人留在这里盯着她操作,“寨主这些天情绪不太好,你们还是赶紧去干你们自己的事情去吧,别在这里耽搁了,回头被寨主知道后又不高兴。”
君月染提到寨主,那几个人的脸色齐齐一变,于是,齐齐的冲她行礼告辞。
很快的,院子里就只剩下那两个血人。
君月染上前探了一下他们的脉搏,还活的。
于是,她飞快的给他们施了针,将人给弄醒了。
那两个男人一醒过来,入目就看到她这一身的飞鹰寨的服饰,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爬着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不要怕,我要是想害你们,这个时候你们早死了。”
说着,她又将银针收回了自己头发里,那两个男人反应了半天才发现是她救醒了他们,于是,提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姑娘为何救我们?你难道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吗?你还想从我们身上知道什么?”
其中一个戒心并没有完全放下,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君月染。
君月染看着他们,问:“你们都被审问了什么?你们放心,我想要你们死的话,屋子里还有好几罐吸血的虫子,我随便放几只出来就能将你们身上的血都吸干,我犯不着。”
另一个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不明白她是何用意,但也不介意将被审问的内容说了一遍:“那个女魔头想知道我们跟兴龙寨有没有关系,可是我们就是普通的江湖人,就因为我们长得普通一点,就逮着我们可劲儿的审。”
君月染蹙眉:“兴龙寨是什么寨?”
另一个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你身为飞鹰寨的人,连自己的死对头都不知道,你怕不是个混进来的吧?”
君月染在他的伤腿上拍了一掌,痛得那人哇哇大叫。
“再乱说话,我就真的放虫子出来结果了你们。”
那人吓得立马闭了嘴。
君月染看向另一个人问:“你来说,兴龙寨是什么?”
那人看着君月染,也不敢像他同伴那般废话,说道:“兴龙寨就是杀了前任寨主及一干飞鹰寨主力的人,据说,那帮人跟他们现在要抓的那两男一女是一伙的。”
君月染挑眉,他们指的难不成是被她引向飞鹰寨主那拨人,最后把那帮女人给团灭了的人?
飞鹰寨要找他们报仇也是正理,只是,她君月染怎么跟他们又是一伙的了?
“那你们到底是不是兴龙寨的人?”君月染问,“恐怕就算你们是,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