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勾了勾唇,她就知道那君慧瑶出现在这里,就绝没有什么好事。
相府这些人还真是从上到下都是作大死的料,一个不作,他们就嫌这日子没法过了似的。
“怎么?摄政王妃不说话,难不成,摄政王妃是不想捐吗?”那绿衣少女面露嘲讽的说道,“都说摄政王妃自打嫁进摄政王府后,便跟摄政王夫妻同心,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又是筹款买粮草送到边关,又是组织捐款救灾的,引得大夏的军民上下对摄政王妃一片赞誉,只不过,那些银子都是从别人口袋里掏出来的,咱们都没有见过摄政王妃掏钱,摄政王妃该不会是只会慷他人之慨吧?”
一番话,引得众人看向君月染的目光都变了。
君月染看向一旁的永平候夫人,问:“不知这是哪个府上的姑娘,如此有胆识,本王妃倒要好好认识一番。”
她平日里参加宴会不多,所以,这京中的这些个官眷她认识的也不多。
“回摄政王妃,那是前些日子才被调回京的禹州刺使府上的庶次女,范漪。”
君月染挑眉,也姓范?
该不是那么巧吧?
“也姓范,难怪瞧着这么眼熟。”君月染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看向那绿衣少女的目光越发的若有所思。
她这声嘀咕虽然声音小,但却足够令永平候夫人听清楚了,她当即也蹙了蹙眉,有心想问她难不成是见过这范二小姐,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若是见过,她就不会问了。
既没见过,那就是见过与之长得相像的人。
那个人是谁?
一时间,永平候夫人脑子里千回百转,但她只能暂时将其心思压下,转头看向君月染问:“摄政王妃,可要派人请她出去?”
一个刺使府的庶女而已,也敢在这样的宴会上放肆,看来这些年在地方上,这些官眷都少了些调教。
“无妨。”君月染抬手制止了她,转眸看向那个叫范漪的少女,突然出声问:“姑娘也姓范,不知跟前任禹州刺使范良是什么关系?”
乍然一听到君月染提起范良的名字,那些新贵有些摸头不着脑,但那些老牌世家的妇人却纷纷变了脸色。
前任禹州刺使是怎么死的,大家都知道,像那等开城投敌卖国者,人人唾弃,是以平日里鲜少有人主动提起他。
如今君月染竟这般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个人给拎了出来问,一时间看向范漪的眼神立马就八卦了起来。
范漪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站起来道:“我们范家跟那乱臣贼子可没有半文钱关系,那等败坏门楣的东西,怎么配做我范家的子弟,他们一早就被逐出族谱了,摄政王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那个叛贼,是想羞辱我范家吗?”
君月染了然,看着她道:“原来你们原是一族,难怪我说你有些面熟,原来本就是隔房的姐妹。”
君月染基本上能够确定了,这位范大人,跟上一任的那位范大家,绝不是什么隔了很远的亲戚,要不然,秋桃跟眼前这位范二小姐怎的长得如此相似。
原来是堂姐妹。
“什么隔房的姐妹?”范漪觉得自己受到了污辱,她笔直的站在那里,“哪怕你是摄政王妃,也不能随意的羞辱人。”
君月染嘲讽的看着她:“怎么?承认曾经跟范良同宗同族,对你来说很羞辱吗?本王妃向来不喜欢拿身份压人,但似你这般咄咄逼人的,本王妃还是少见的,本王妃捐不捐款,又捐了多少,难不成都要向你一个刺使府的庶女汇报不成?这里这么多的高门贵女,谁都没敢开腔,就你从地方上回来,艺高人胆大?”
“你敢公然挤兑本王妃,本王妃不过是好奇你跟范良和范秋父女俩是何关系而已,你竟敢要求本王妃给你道歉,你是在地方上杀了几个敌人,胆子变大了呢?还是在地方上做土霸王做久了,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即便是你父亲站在这里,他也不敢似你这般与我说话,你倒是不怕死。”
君月染说着,抬手就朝着她弹了出了一枚暗器。
那枚暗器精准的打在了她的小腿上,令她痛得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君月染看着她,满意道:“这里随便抓一个人出来身份都比你尊贵,大家都做着,你站着,看着着实不大舒服,你若是觉得你身边那位相府的三小姐能帮你,那你就天真了,区区一个姨娘生的,她哪里来的底气?”
被点名的君慧瑶气得不轻,她看着君月染道:“四妹妹,大家都是庶女,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君月染嗤笑了一声,道:“就凭本王妃如今身份今非惜比,而你,依然只是个庶女,不服,也得给我憋着。”
君慧瑶气得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原本是想借机给她点颜色瞧瞧的,没想到,这个君月染竟这般口齿伶俐,竟半分也不肯吃亏。
随即,她用帕子捂着脸嘤嘤哭道道:“四妹妹,你太过份了,你即便现在是摄政王妃了,可论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