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前些天在洛城山上避洪水的时候,她还企图给那个产妇下滑胎香,结果莫名的就变成了助产香,这怎么能不令她心惊!
“你们是不是想多了?就算柳氏医术再精通,那些医术岂是短短几年就能学会的?君月染五岁就开始傻了,五岁之前,一个小孩能记得了多少东西?”
席风觉得这母女俩是小提大作,而且,联想过度。
即便是从出生起开始认识药草,那也不能做到下毒于无形,况且,刚才太医把过脉了,也没把出什么不对来,她若真是下了毒,那是什么毒能够令太医都把不出来?
这件事情越想越离谱,席风好歹是个读过书考过科举的人,他最不信这些鬼怪之事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席夫人顿时也觉得不太可能。
可是,席慕潇一旦开始怀疑,脑子里的想法便挡都挡不住。
尽管听起来很荒唐,但她就是觉得没错。
君月染那个女人自打不傻了以后,做出来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爹,娘,我就是觉得这个君月染很有问题,你们想啊,她都傻了十多年了,她居然还会武功,连轩辕浩都不是对手,那日宫宴的情形你们都看见了,那身手老练的,哪里像是一个傻了十多年的人?”
被她这么一说,席氏夫妇顿时也想起来了,席风道:“也许,她这些年只是在装傻。”
如果是装伤的话,那么从小苦练到大,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问题是,她真傻假傻君府的人能不知道?我记得,她以前还曾经被关在柴房饿过,差点没给饿死,她要不傻,她能受这样的屈辱?”
总之,自打撕开了一道口子后,席慕潇对目前这个君月染的怀疑便越来越甚,直到最后她都有些坐不住了。
“不行,这个君月染怎么看怎么可疑,我一定要去提醒王爷,千万不能上了这个女人的当。”
席慕潇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却被席夫人一把拦住了。
“你现在幻觉消失了?你现在走出去,路上晃悠的都是骷髅架子,你怕?听娘的话,你还是省省吧,过两日等病发了些再说,啊。”
席慕潇被按坐在床蹋上,尽管心里着急,但也不得不忍耐住了。
她娘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不该那么心急的。
另一边,君月染出了莲香殿的门后,就径直回了自己的伴月殿,没想到长孙璃居然一路尾随。
她没好气的转身瞪了他一眼:“王爷不忙吗?跟着我做什么?”
长孙璃面无表情的问:“你为何要留下席慕潇?你明明就不想留她。”
君月染冷笑了一声:“我留她不是为了你么?瞧你那一脸舍不得的样子,我若不成全你,怎么能给自己搏个贤妻的美名?”
长孙璃怒从心头起,她捉住她的手腕,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是那种稀罕搏美名的人?”
君月染推了他一把,火气更大:“你要是不高兴你倒是出个声啊,不声不响的不是在等着我来搏贤名?你们男人不就是这样吗?心里明明想要,却非要等着别人来替你们说出口,成全了你,你还不高兴,我都不懂你到底在不高兴个什么鬼!”
说完,她也不管对方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就往殿内走。
长孙璃一张俊脸阴沉沉的,四周的空气都跟着扭动了起来,一时间,院子里飞沙走石。
君月染一进屋,月琴便小跑着追了上去。
“主子,奴婢瞧着,王爷那脸色难看得紧,咱们院子里的那些东西,又要被他给霍霍了。”
君月染想着自己院子里还种了一些药草,顿时又转了脚步。
她一出门,便看到她院子里那些东西全被连根拔起了,她那个气啊。
“长孙璃,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拿我的院子撒什么气啊?”
她看着那满地的狼藉,十分肉疼。
好些个是她刚刚种下去才成活不久的,眼见着已经长了芽苞了,要知道,有些药配得金贵,只要那个芽苞,这下子,全都没了。
君月染气得抬就朝他劈过去一掌,长孙璃堪堪避过,反手钳住了她的手,将其一拧,君月染顺势一个旋转,在他小脚上踹了一脚。
“本王赔你还不成吗?”
长孙璃见她这副气呼呼的样子,心里头的那股郁火顿时散了不少。
她肯冲他发火,最起码比装贤惠要好得多,这样的她才真实。
“你赔,你拿什么赔?给银子吗?抱歉,我现在不缺银子,我就要把我这院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你现在就给我恢复。”
她一掌打在对方肩头,恨不得弯腰抓一把泥巴糊他脸上。
长孙璃蹙眉:“你这是胡搅蛮缠,本王又不是神仙,哪里来的恢复原样的本事?”
君月染冷笑一声:“您也知道自己不是神仙啊,那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