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跟月琴守在门外,就两位主子一前一后的出来了,立马跟了上去。
“王爷,王妃这是要搞事情啊。”
以谢川的功力,他当然能听到里面主子们的对话,当即便追上长孙璃小声的说道:“这会不会搞出人命啊?”
长孙璃睨他一眼:“你要是担心,你就跟着去好了。”
谢川一噎,他是想跟着去,但他并不是因为担心君月染把人给玩死了才想跟着去的,而是生怕错过了热闹。
可是吧,他要是去了,他回头不会被自家主子给罚吧?
长孙璃一眼看透他的小心思,道:“只要不把人给弄死就成。”
说完,他脚步一转,直接就去了书房。
谢川得了准话,立马屁颠屁颠的转了脚步,跟在了君月染身后,跟月琴一左一右的走在她身后,气势如宏的朝着莲香殿走去。
月琴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王爷派你来的?”
她就知道,她家主子要去给大白莲添堵,摄政王立马就心疼了,生怕她家主子把他的小青梅给弄死了,巴巴的派了个狗腿子来盯梢。
真是好气!
亏得她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可以托付的好男人,如今这般看来,她家主子是对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别乱说,我家王爷可会什么都没说,我是来看热闹的。”谢川十分诚实的说道,“王妃难得出手整治一个人,我哪能不去凑个热闹呢?”
以前王妃就只整过王爷一人,可王爷的热闹他也不敢去瞧啊!
但是,听那些个暗卫说,那手段真是防不甚防。
月琴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这货怎么比她还八卦?
不过,只要他不是来捣乱的就行。
三人风风火火的到了莲香殿,君月染人还没进到屋子里,声音便已经传开了:“席郡主醒了吗?”
那满屋子伺候的下人连忙跪下给君月染行礼,有个婆子禀道:“回王妃,郡主在半个时辰前醒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君月染挑眉,目光落在席慕潇脸上,清楚的看到对方的睫毛翕动了两下,当即便冷笑了一声,心道,又给她来这一招,这还装上瘾了是吧?
她走到床边,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扭头看向伺候的婆子问:“大夫怎么说?郡主伤得要紧吗?”
那婆子老实答道:“回王妃,大夫说郡主那些都是皮外伤,但是郡主之前就伤了元气,又长途拔涉的,一直没有修整过来,想来身体耗损很大,需要好生的调理一段时间,不然,以后就体弱。”
君月染一听,体弱好啊。
这女人不是喜欢装柔弱吗?
那就成全她好了。
她伸手握住了席慕潇的手,假惺惺的说道:“郡主,没想到你对王爷真的如此上心,为了王爷的事情,连身体都不顾了,让我好生惭愧,要不,等你好了,我亲自去宫里向陛下请旨赐婚,让你以平妻的名义嫁到这王府里来,以后,你我姐妹相称,不分大小,如何?”
躺在床上装睡的席慕潇藏在绣被中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她极力的保持不动,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要跳起来打她。
妈的,这个贱人,居然想让她做妾!
平妻说得好听点是妻,说难听点还是妾,这个贱人的生母柳氏,可不就是平妻吗?
但凡是要点脸面的家族里,谁会抬什么平妻?
“我知道,让郡主做个平妻可能委屈了郡主,但我可以保证,以后在这个王府里,你不必向我执妾礼,百年之后,也允许你能葬在王爷身边,如何?”
君月染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席慕潇光滑的手背,一下一下的,怎么看都像是一副和谐的姐妹情深图。
一旁等着吃瓜的谢川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王妃吗?
而且,他刚才听到了啥?
王妃说她要与席郡主平起平坐?
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王爷还不得气炸了?
“我知道平妻不好听,可你都为王爷做了那么多了,想必,再委屈一点也没什么的,哦?”
君月染说着,在对方的手指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席慕潇痛得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这个贱人,到底想要对她做什么?
还有,这满屋子的下人难不成都是死的吗?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对她意图不轨吗?
另外,什么叫再委屈一点也没什么?她就不能主动把正妻的位置让出来吗?
什么都没有为长孙璃做,却心安理得的占着这正妻的位置,她也不觉得心亏吗?
席慕潇内心咆哮着,真的很想跳起来给君月染两巴掌。
然而,为了表演真实,她还是忍着没动,哪怕自己的手背骨快要被君月染给捏碎了,她也不敢动弹一下。
君月染唇角勾了勾,在对方的手背上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