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解释,君月染心里对国师府的能耐和在大夏朝的地位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评估。
如今国师还没回京,但国师府的那几个徒弟测国运什么的也许做不到,但卜一下方位还是可以的。
“既是这般,那我就放心了。”
君月染又靠回了大迎枕上,身体再次放松起来,只要那朵大白莲不粘上来,她觉得这一路还是可以看一下风景的。
毕竟,这是她穿过来第一次离开京城,到这真正意义上的郊外来透气,还别说,这空气还真是不错。
可是,事情总是不尽如人意的。
他们的马车刚走了不到一刻钟,身后再次传来辘辘的马车声。
接着,熟悉的车夫声音传了过来:“恩公,你们怎么还在这啊?我以为你们都走很远了呢!”
君月染听了这话,就很想翻白眼,大家同样是两个轮一匹马,凭啥他们就要走很远?
“要不,你们先走?”
饶是暗六情商再高,面对这种频繁的“偶遇”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啊,我家姑娘还想请几位帮个忙呢,既然好不容易又遇上了,那大家先聊两句呗。”那车夫也是个嘴巴利索的,说话热络得不行,仿佛他们已经是老熟人了一般。
“这位大哥,我家主子不喜生人,你们还是到前面去看看,找别人吧。”暗六说着,特地将马车往边上赶了赶,让对方先行的意思很明显,“这官道这么大,绝不可能只有我们一辆马车的。”
席家的车夫脸上的笑容敛了敛,没想到对方竟然拒绝得这般干脆。
这时,一只素手轻轻的挑起了车帘子,接着,席慕潇的脸便探了出来:“相逢即是有缘,我也不想舍近求远了,实在是这件事情关乎数万将士的安危,所以,我才斗胆让我家车夫追上你们,与你们说一下。”
马车内的君月染一听她提到数万将士,一双眼睛顿时就凌厉起来。
这个席慕潇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果然不单纯。
暗六显然也警惕了起来,看着席慕潇问:“姑娘何意?”
席慕潇笑了笑道:“据说送往边关的药草里有造假的,这件事情令陛下非常震怒,要求我们席家负责查清此事,所以,我特地往效外最大的几处药田走了一遭,我观诸位马车行驶的方向,应该同我的目的是相同的,想来也是为了这些假药草事件而出城的,就是不知,诸位是京城里哪个世家的?”
马车内的长孙璃一听药田二字,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
劫获假药的事情是他让人做的,目前消息并未大面积的散播出去,席家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可不信皇帝会把这样的事情交给席家去查。
“我的意思也很简单,我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但我怕半路被人行刺,因此,想跟诸位一道同行,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君月染闻言瞬间就翻了个白眼,这说来说去还是想粘上来。
不得不说,这位席郡主为了追男人,也是拼了。
就是不知道,对面这个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男人是个什么想法。
“席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好人?万一我们对你不利,你这般轻易的就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来,是不是太冒险了点?”暗六捏紧了手中的缰绳,面上虽然在笑,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家姑娘乃天命凤女,预感一向很强,她觉得你们是好人,那便肯定不会有危险。”那车夫一语道破了席慕潇的身份,意在试探一下马车内的人的态度。
席慕潇并未乔妆改扮,她不过是穿着稍微低调了一些而已,虽然她有七八分的把握确定长孙璃就在对方马车内,但他终究未曾露面,她之前都说自己姓席了,整个京城里姓席的世家也就他们一家,而对方竟还没有反应,她就有些拿不准了。
于是,她命车夫追了上来,再次亮明了身份,她相信,若马车内的人是长孙璃,他不会真的忍心看着她有危险而不顾的。
果然,那马车内的人立马就有了回应。
“原来是席郡主,不知郡主是如何得知送往边关的药草里有假的?”长孙璃的声音特地压低了几分,听起来与往常有些个不同,但对他的语气十分熟悉的席慕潇还是从他的话里确定了他的身份。
当即,她便语气柔柔的说道:“负责押送粮草和药物前往边关的人里头,有我父亲的学生,假药草的事情被一伙贼蔻挑破后,他害怕被牵连,就悄悄的找了我父亲,我不小心听到的,我想着,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陛下定然震怒,到时候,所以涉案官员一个都跑不了,于是,我便背着父母悄悄出来查了。”
她说得合情合理,而且逻辑清晰,竟令人挑不出半点错误。
然而,长孙璃却一个字也不信她说的。
因为,知道药草里有假的事情是他根据前世记忆知道的,派去劫药草的人也是他手下的精兵强将,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