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我怎么觉得,你又在给人挖坑了呢?”
长孙无忧凑过来,默默地将自己手中的瓜子碟推过去,笑得脸讨好。
君月染瞟都没有瞟他一下,挥手赶苍蝇似的:“滚回你殿中背书去,别来烦我,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月琴对这位八卦的小王爷也是无语了:“现在要是都告诉你了,那还有个什么意思?您还不如该干嘛干主,等回头看戏不就完了,您看奴婢,奴婢就什么都不问,留点悬念不好吗?”
长孙无忧一想,也对,于是,抱着他的百草集走了。
终于把人给打发走了,月琴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主子,这小王爷怕不是个捡来的吧?跟摄政王简直南辕北辙。”
君月染翻了一而页,想起了摄政王府的处境,叹口气道:“正是因为有哥哥在前头挡着,所以他才可以肆意的做一个快乐的二傻子,要换了我,我说不定比他还不思进取。”
在末世的时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因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月琴点了点头,觉得有那么点道理,突然觉得摄政王也不容易,要不,她以后就稍微对他客气点?
“主子,你说,大夫人今日特地来演这么一出,到底是想干什么?”
君月染想了想,道:“大概是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月琴一下子就心疼了:“大夫人他们也太过份了,还有相爷,您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现在人也不傻了,他怎么就不能对您好点呢?”
一提起君莫海,君月染就嗤笑了声,那个便宜爹啊,别说是从小到大对她没感情了,就算是君舒岚和君惠瑶,他面上看起来是宠她们,可再宠,当这个女儿防碍到他的利益时,他照样能说舍弃就舍弃。
若是儿子,指不定他还能花几分心思好好教导一番,毕竟,将来自己的家业还是要靠儿子来继承和发扬光大。
“孩子子对他来说都是棋子,不说那些了,你现在就去大厨房找你那些混熟了的小姐妹,让他们出去宣扬一下,就说大夫人来了一趟,我的毒突然就解了一半。”
月琴吃了一惊,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用意,但她也没多问,总之,主子是个聪明人,她要做的事情,必定不会是坑自己的,她这个做丫鬟的只需要听命行事就成。
沈氏绝对没有想到,她前脚离开摄政王府,后脚君月染好了一半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不是说摄政王府有灵丹妙药吗?怎么这丞相夫人似乎也挺带运啊!”
“可不是吗?你们说,这君丞相府最近是走了什么运,又是雀鸟绕府经久不散,又是能人倍出,就连这丞相夫人似乎都有一股子驱邪气的运势啊。”
“真的假的啊?说得那么玄乎?”
“兄弟,你可别不信啊,昨儿个宫里的太医还去把过脉了呢,那摄政王妃的确是中毒已深,据说太医都被传染了,现在毒都还没解,这丞相夫人去看了一眼,人就好了一半了,那不是君家旺是什么?”
街头巷尾的,人群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一时间,丞相府都快成为众人嘴里的神化了。
这个消息,自然是再一次刺激到了宫里的那一位,别说是批折子了,简直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了,连夜诏了钦天监进宫测国运。
大夏朝的天下是姓长孙的,没有人希望别人府里的运势要比自家好。
但是,钦天监监正测了半天,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了他一句:“陛下,那君家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运势啊,别说是现下,就是未来都不会有,而且,臣夜观星象,觉得这君家似乎开始走下坡运了。”
长孙恪死死的盯着他,脸色隐在夜暗里,显得越发的阴沉可怕。
“你没算错?”
吴监正简直快要哭了,一再保证:“陛下,臣用项上人头担保,那君家绝没有走什么大运势,至于这段时间以来出现的种种传言,臣觉得,多半是人为的,还是派人仔细查一下为好。”
皇帝沉默了半晌,整个寝殿内死一般的安静。
君臣两个几乎是对坐了半夜,吴监正都有一种想要告老还乡的冲动了,就连贴身伺候的裴公公一颗心都绷紧了,就怕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要是这些消息都是君家人自己放出来的,那么,帝王恐怕就不会再容他们了。
“国师什么时候回来?”
裴公公小心翼翼的答道:“回陛下,听说再有一个月就能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帝王又道:“传信给他,告诉他,他若是管不好他的徒弟,朕会替他管。”
裴公公小心肝抖了抖,知道皇帝这是动了杀心了。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给国师传信。”
翌日,搜捕温思语的行动还没有结果,刑部那边接到指令后,立马贴出了公告,限温思语三日内主动现身,否则,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