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挑眉,她还以为自那日后,长孙璃便不准备放席慕潇进王府了呢!
这才过了几天,这就又能上门了?
这男人变得可真快!
“行吧,你把人引到会客厅去吧。”
君月染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转身回屋又换了一身,然后让月琴给她梳了个端庄一点的发型,这才款款的朝着前殿会客厅走去。
长孙无忧悄咪咪跟过去看热闹。
不过,他是躲在房顶上看的。
“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郡主来访有何贵干?”
君月染一脚踏进客厅,草草福了福身后,便开门见山的问。
她可不耐烦跟一朵白莲花在这里彪戏。
席慕潇恨极了她这副高高在上的女主人姿态,偏偏面上还得做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她起身冲着君月染还了一礼,才柔柔的开口道:“说起来,我与王爷自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感情比亲兄妹还要深,他如今娶了王妃进门,我自然也要好生跟王妃打好关系,日后也可以相互照应。”
君月染挑眉看了她一眼,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白莲花说话可真有意思,感情比亲兄妹还要深,还要跟她互相照应,这是在暗指她鸠占鹊巢,但是她席慕潇大度不跟她计较,还愿意跟她共侍一夫,所以,两个人要相互照应吗?
“既然郡主与王爷情同兄妹,那么我这个做嫂子的,照应一下妹妹也是应该的,郡主若是看上了哪个青年才俊,不用不好意思,尽管来告诉我,我替你牵线。”
她笑得像极了一个温柔又慈爱的长辈,看得席慕潇指甲深陷入肉里都不自知。
“王妃又取笑潇儿,潇儿年纪还小,父母还想多留潇儿两年,不着急,今日潇儿不请自来,主要是想跟王妃亲近亲近,说点私房话,顺便来给王妃送张帖子,过几日永平候府要举办赏花宴,让我来问问王妃有没有空参加?”
说着,她将一张烫金的帖子掏出来,放到茶几上,面上笑盈盈的。
君月染随意的扫了一眼,既没答应,也没推辞,只道:“到时候再看吧,你是知道的,我们王爷最近身体不太好,身为妻子,我怎么能将他弃之于不顾,而独自跑去参加什么赏花宴呢?你说是吧?”
席慕潇的脸色又青了一阵,但她很快便收敛了情绪,一脸羡慕,实则暗恨的说道:“王妃跟王爷感情真好,令人好生羡慕,不过,潇儿此次前来,还有一样东西要归还。”
说罢,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双手放到了茶几上,朝着君月染那边推了推,一副十分珍视的模样。
君月染挑眉,想来这玩意儿也是有说法的了,不然,这朵小白花大老远的跑这来见她做什么。
果然,下一瞬,她就听到小白花用那种柔柔弱弱的声音开口道:“这是上回潇儿划伤了脚,王爷特地给潇儿送来的无极膏,这个无极膏千金难求,就是皇上宫里面也没有两瓶,如今潇儿的伤已经好了,就想着,这药太珍贵了,就把剩下的给送回来了,王妃放心,潇儿只用了一点点,余下的,还可以用很久的。”
君月染盯着那只小瓷瓶,内心跑过一万只马。
搞了半天,这只小白花就是特地跑来给她秀这瓶无极膏的?
很珍贵吗?
她记得上回长孙璃直接让人给她送了三瓶来,也没觉得有多珍贵啊。
不过,就这种程度的药膏,在这个时代就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吧,所以,这小白花才敢跑到她面前来炫耀,是想告诉她长孙璃对她有多在意是吗?
连这么珍贵的药膏,在得知她不过是伤了脚而已,都大老远的给她送过去,可见对她的关心和重视,是这样吗?
君月染嗤之以鼻。
“送还回来就不必了,东西既给了郡主,那郡主留着以后慢慢用便是,而且,像这样的,王爷随意就给了我好几瓶,这会儿还堆在屋子里没有用武之地呢,可惜啊,王爷平日里待我极用心,连磕头碰着的机会都没有,这无极膏给了我还真是浪费,回头我还是赏给底下的下人吧,他们平日里干粗活,伤得比较多。”
君月染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席慕潇脸色僵硬了一瞬,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那保养得极好的十根指甲,差点没戳断了。
这个贱人,她这是在暗讽她拿着她不屑一顾的东西来炫耀,像个跳梁小丑吗?
那般珍贵的东西,她居然说要用来给那些低贱的下人用,简直不把王爷的心意当回事儿,这个女人,她根本不配占着这摄政王妃的位置!
君月染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心情顿时就好了大半,心道,不过就是个区区的无极膏而已,看把她给得意的,要是让她知道王府里人手一颗养颜丹,她不得气疯了?
“王妃,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心意,你这般随意的送人,不太好吧?”席慕潇维持着端庄的微笑,温柔的说道,她就差没直接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