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旁扶着黎落落躺下的君无宴。
君无宴的脸色微沉。
周围流动着的空气也都极其微妙。
纪月寒顿时愣住。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具体说不出是哪里……
“过来帮她解毒。”
君无宴的视线穿过纪月寒,望向了她背后进来的大夫。
那大夫连忙应下,快步走了过来。
君无宴让开了位置,望着对方为黎落落诊脉。
“还有她掌心的伤,也一并帮着处理了。”
大夫闻言,才发现黎落落的掌心内,全是被指甲扣烂的伤口,连忙回声应下。
“对了义兄……”
纪月寒收敛回了心神,走过来站到了他的旁边,低声道,“边关城池的全部官吏,已经在燕州知府府衙内等了您一个都时辰了,那边不能再耽误了。”
他们此次来燕州,是还有正事要处理的。
君无宴淡淡轻嗯了一声。
脚步却未有所动,目光却盯着那大夫为黎落落解毒和处理伤口。
纪月寒,“……”
直到那大夫拿着银针,替黎落落解毒,确定去除催晴药无碍,君无宴这才走了出去。
他站在客栈的走廊内,看着那大夫去了连翘房间,对着纪月寒吩咐。
“你留在这里等落落醒来,然后护着她和连翘一同回军营!”
纪月寒愣了一下,“是,义兄!”
“下个月,是太后的寿宴吧?”
君无宴狭眸暗光浮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纪月寒满脸错愕,“是这样,可是……”
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那抹暗紫色的身影却已经离开。
义兄他……
他不会是想要回京城吧……
纪月寒所请来的大夫,是燕州最出名的医师,替黎落落和连翘解完毒,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两个人的意识便回拢,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黎落落睁开眼睛,头疼欲裂,脑子疼的和快要炸掉一样,再抬眼望着这周围陌生的环境,眼神更充斥满了茫然。
她好像记得……
是七皇叔救了她?
“宁王妃,您醒来了!”
还想再继续回忆下去,坐在桌前的纪月寒惊喜地跑了过来。
“纪……纪小姐?”
黎落落顿了一下,脸色猛地一变,着急问道,“对了,连翘!连翘她人呢?”
她没被云嫣然算计成功吧?
纪月寒刚想要回答。
房门就突然被人推开,刚醒来的连翘也同样着急的跑了进来。
“王妃,您没事吧?”
主仆二人团聚,亲眼确定对方没事后,这才算是安下心来。
“宁王妃,既然你们都无恙了,那我们就回军营吧。”
听到纪月寒的话,黎落落答应了下来,和连翘一同跟着她,朝着客栈外走去。
但她的脑子到现在还乱糟糟的,思绪一片混乱,心里面还有着一堆问题。
见此,纪月寒在旁解释。
“宁王妃,你放心,我义兄他赶到的很及时,没有让那些歹人的计谋得逞,你和连翘的毒都是大夫解的!我义兄他现在有些急事要处理,就先去忙了,可能要晚点才回军营……”
是大夫解的毒吗?
听到这话,黎落落困惑的拧了下眉头。
想着。
三人一同出了客栈。
街上人来人往。
黎落落看向对面的听雨楼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冷。
对了!
云嫣然呢?
她去哪里了?
她们之间的这笔账,还没有算完呢!!
“黎落落?”
忽地。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递而来!
未等黎落落反应过来,手腕就先被人给用力抓住,君砚尘墨蓝色眸间滚动着的怒火,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转换成了意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
黎落落回头,迅速捕捉到了他的神色。
再想到之前云嫣然的话,很快想通了君砚尘为何也会出现在燕州,不由地奚落勾起了唇角。
“怎么,没有将我从听雨楼里拽出来,很失望?”
纪月寒听到这话,却是一下子全都想通了。
原来,云嫣然不仅设计了宁王妃,还叫来了宁王来抓奸,这完全是要将宁王妃往死路上逼!
只是……
“你先随本王回去!”
君砚尘的眉骨猛地一跳,还想要再继续质问些什么,但到底还是将火给压了下去。
“啊!!”
突然!
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爆发,从听雨楼的二楼传来,声音大到连带着街上的行人也都跟着一愣。
这是怎么了?
有几个眼中精光闪过,故作好奇的朝着那边凑了过去。
黎落落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云嫣然?
她的余光扫向了听雨楼,她还在里面?
黎落落的脑海中刚想到了什么,握着她手腕的君砚尘,手指猛地一个用力。
君砚尘的脸色顿变,下意识地望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