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许士林。
当许士林对玲施针时,无论用哪一种奇怪的方式,三人都只是在旁静静等候。
心中同时达到一种默契,如果连他都救不了的人,还有谁能救呢?
半晌之后,玲幽幽苏醒。
当看见手中蛇头时,不禁眼眶通红。
又赶紧抓来奄奄一息的蜜袋鼯,往它口中灌入五彩缤纷的糖水。
当得知上面发生一切时,玲坐地上,低垂着头,抿着嘴一言不发。
气氛诡异至极。
看着玲如此消极模样,爱上前一步。
温柔的声音带着恳求:“小姐,还请您振作起来,珍宝阁是阁主毕生心血。”
“求您务必接管珍宝阁,成为新一任的阁主。”
玲久久不语。
忽然,咯咯发笑,转过头来,看向许士林。
葱白般的手指一指:“喂,说起来我爸也算是因你家的事情死的,你来接管阁主,可不能推辞。”
众人一震。
虽对于这个决定感到震惊,却没有反对的声音。
甚至,痴开口说:“也是,一个被神踩在脚下的人,都能掌管珍宝阁二十年,他为什么不行?”
“当然行。”
嗔尴尬一笑:“只是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太对。”
“我们在神脚下的人眼中又是什么呢?蚂蚁?还是臭虫?”
爱一呆。
猛然跪在地上,高声喊道:“恭请阁主。”
“我们此生将对您衷心追随。”
几人也赶紧跪在地上,大呼阁主。
玲坐在窗户之下,缓缓抬起手,一小束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她笑了,只是眼中依旧有着难掩的伤痛。
她轻声低语:“幸运的是,我们最终逐光而行。”
“在他羽翼之下,万物皆为上品。”
她笑着,又抱住双膝,将头狠狠埋在双膝之中。
只有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来:“珍宝阁这一次损失惨重,封锁一切消息,换阁主的事情,延缓几年公布。”
目前的珍宝阁,再经不起浩劫。
只是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士林已经来到一楼。
看见白玫瑰未接来电后,始终心绪不宁。
多次电话拨回去,也一直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许士林赶紧来到楼下,寻找白雄。
夜幕降临,即使已是凌晨时分,众人也依旧不肯走。
楼上发生的一切,没有人不好奇。
到了后来,他们甚至听不到一丝打斗声音,只感觉胸闷难当,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许士林驻足,看向楼下围观的人,皱眉。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楼下这些人多多少少吸入死气。
哪怕目前看起来没事,至少回家也会大病一场。
“许士林……”
一声轻呼,朱惋惜叫住许士林。
朱惋惜在外面,听见大家对许士林的拥戴,甚至看到四楼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在想,难道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幻想中的盖世英雄吗?
她深吸一口气,难得声音温柔:“外公那边又在催,你陪我去,好吗?”
她说完,脸上已是一片绯红。
一起去,自然是为了拒绝那边的婚事,而带回外公家的人是什么身份,大家都懂。
“家主。”
许士林还未答应,一声急呼,白雄火急火燎奔跑来。
看见许士林连气都来不及喘,急忙说:“玫瑰母女被钟家的人带走了。”
“什么?”
许士林冷喝一声,扭头就走。
“站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朱惋惜忙问。
可惜,许士林的身影,已在这片刻之间,消失在茫茫人海。
朱惋惜苦涩一笑:“什么玫瑰?他们母女就这么重要吗?”
白雄看见许士林出发,一颗心基本上稳定下来。
听见一女子这么说,不由笑道:“当然重要。”
“我女儿是他的女人,而我的孙女……”
“不要说了!”朱惋惜出声打断。
白雄这才察觉到女人异样,疑惑道:“不知道你是家主的什么人?”
朱惋惜几度开口,欲言又止。
是啊!
她是谁呢?
人家是他的妻女,她又是谁?
难不成说是未婚妻?
朱惋惜苦涩一笑,脸上温柔尽数消失,声音冰冷:“我不过就是个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