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忠看了看叶绩,有些不确定道:
“志孝什么也没给你说?”
叶绩摇摇头,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徐志忠拍了拍叶绩的肩膀说道:
“我也不知道志孝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定东县是肯定可以收复了,你就不用再担心安东县县尉的问题了。
对了,过些时日郡中可能要举办庆功宴,你可一定,一定要来啊!”
叶绩摇头拒绝道:
“我不是什么官,去参加你们的宴会算是什么事?”
“你怎么会没有官身呢,上次你击杀老刘头,郡守大人就让志孝给你一个闲职,怎么,他没给你?”
叶绩想起了自己身上的那个监察司的牌子。
“给倒是给了,只是…”
徐志忠又拍了一下叶绩的肩膀:
“没有什么可是的,让你来你就来,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再加上你这守城的战绩。
我真要把你晾在这,郡守又要骂我有眼无珠了。”
堵不住徐志忠热情的邀请,叶绩只得答应。
“就这么说定了,我猜宴会会在入冬进行,或者就是今年第一场雪后,叶兄弟,愚兄先告辞了!”
二人告别后,叶绩又回到医馆,和这些工人们经历了这么多,叶绩是真的从心底里把这些人当成是自己的好兄弟。
“哥几个,挺住啊,我还打算把你们带到郡里过上好日子呢!”
一转眼十月已至,幸运的是,所有的工人无一伤亡,最惨的也不过是一个兄弟截掉了一条腿,这对于重获生命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叶绩也不会让兄弟们受苦,直接给截肢的伙计做了一架轮椅,还额外教了他有一些关于三期织布机厂工程制造的整体思路和可能出现的问题。
叶绩打算让这个人做三期工程的负责人,负责将三期工程的织布机与纺织机在虎山村工厂的安装,在整体提升诸位工人技术水平的同时,还能把木生、窑匠空闲出来。
而叶绩打算将这两人带到郡中,辅助叶绩完成郡中其他种类工业的生产资料的更新迭代。
一些伙计甚至表示十分羡慕截肢的兄弟,希望自己也能截肢,来换一个负责人的职位。
“我这是截肢换的吗,我这是那功劳换的!只不过我腿受伤了,需要截肢罢了!”
“切~”
众人其乐融融,没有因截肢而感到伤心或者悲凉。
县令也在这几天找了叶绩几趟,现在他不再把自己当做叶绩的伯乐,而是把叶绩看作极有天赋的同僚,认真地听取叶绩的政治建议,认真地解决了叶绩想让自己帮忙的事情。
“叶兄弟,诸位兄弟的户籍和田地都已经做好了,田地大部分都在你那个工厂附近的平地上,至于户籍,我就把他们放到虎山村下边了。
叶兄弟,你打算去郡里?”
叶绩道了声谢,将众人的户口放到自己的房间里,他打算找个机会给兄弟们一个惊喜:
“是的赵大人,县城的城墙,还是太矮了。”
赵平点点头赞同道:
“的确,安定郡的城墙比县里的城墙高多了,据说连投石机都无法把石头投进城内,而且城外还有郭城。
想来在那种地方,叶兄弟定能一展自己的抱负。”
叶绩笑笑道:
“大人谬赞了,我不过是一个出身山村的小子而已,几个月前,我还差点因为五百文钱而做了流民呢!”
赵平却十分严肃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叶兄弟,这次说明你能力非凡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谁能从连五百文都难以偿还变成连郡守大人都要邀请的人?现在你咳嗽一声,整个安东县一半的布行都震三震!”
叶绩笑着摇头,却不反驳。
等到三期工程结束,叶绩就能在安东县实行实际上的垄断,只不过叶绩志不在此。
通过生产水平的碾压来获得垄断,继而操控市场价格,这也太无趣了些,叶绩想要的更多一些。
“好像,下雪了?”
“下雪了?!”
二人惊得连忙站起,向四周望了望,如绒毛一般的雪在空中飘扬,微微的秋风中似乎还残留着夏日的酷烈,空中却飘起了雪花。
“大寒之年啊!今年不知道又要冻死多少人!
贤弟,我家中还有些虎皮子和狐裘,等会我叫下人给你送去,给你母亲做一些保暖的衣物。”
“多谢大人了!”
……
叶绩回到院子中,刘氏正和青草正在房屋织布,二人一边织布,一边看天上的雪。
陈青草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接住了雪,可是雪化得太快了,她来不及看得清雪花到底长什么样子。
“少爷,今年下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