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夜姗姗吓得连连摇头,上前对着随从又打又骂,“你胡说,摄政王绝对不会放弃我的,我可是南魏朝的公主,身份尊贵,岂是你一个下人可以染指的?!”
随从一把拉住夜姗姗的手,眼中满是嘲讽之色,“就凭你,怕是天宁帝看到你也会除去你的皇籍,你这德行求着老子染指老子都懒得碰,还是好好服侍你的南魏乞丐好了。”
说完,直接将夜姗姗往前面的乞丐堆里一推,“好好感受感受你们南魏朝公主的身子,她这模样倒也能给老子省下不少银子。”
那些乞丐早就急不可奈,之前这个随从找到他们时,可是拿剑逼着他们,如若不从便要死于剑下,想不到这不仅没死,还有如此美事,着实无憾。
“不,你这个该死的浑蛋。”
夜姗姗的尖利叫骂声被淹没在人群的淫笑声中,凄惨的叫声就着她的血泪直到生命的尽头……
如果还有来生,她一定不会再心心念念的只身跑去璃国。
远处的山头巨石旁,太子夜皓轩正带着随从亲眼目睹着这一切。
从他收到夜姗姗的信时,便多留了个心眼,一个脱离母国的公主连个普通的婢女都不如,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太子又岂会不明白。
璃国摄政王一心权势,又岂会要一个无权无势,连母国都不承认的他国公主,太子再看到那封“摄政王亲手所书”的秘信之时,便已经了然,虽然夜姗姗已经在尽力的模仿璃国摄政王的笔迹,可夜姗姗从小便不喜欢写字,而且每次落第一笔皆会极重,就算她极力改正,可潜意识里的东西根本不会改变。
见她竟然找来城中的乞丐来欺骗于他,太子的眼神便更加阴毒,被那些下等人凌虐至死,也是她夜姗姗欺瞒于他的报应。
不过,看到手中的信,太子不由计上心来,璃国的摄政王不是说他太子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吗,那他便来个祸水东引,让他摄政王和父皇斗上一斗,他太子来个隔岸观火。
将手中的秘信稍作改动,给了一旁的随从。
“把此信送到南宫谨手中,再把六公主的事透露给朝中大臣,让父皇也好好想想如何对付璃国人。”
那信上本来是让太子偷来虎符,调集京城巡防营守军和大内侍卫,直接逼宫,让天宁帝退位,还说璃国的摄政王会前来带兵相助。
而太子将信一改,变成璃国摄政王准备联合璃国埋在皇宫和伏龙寺之中的暗探偷虎符,再次进攻京城。
南宫谨既是天宁帝的手下,一定会将此事告知天宁帝,还会四处调来军队,好好的将皇宫和伏龙寺之中的璃国暗探给揪出来。
自从皇后死后,这皇宫之中,根本没有他的人手,只有弄死几个,他的人才更好进去。
而且,他也等着天宁帝和璃国人争执不下之后,再顺势逼宫,坐上皇位,睥睨天下。
是夜,南宫谨在接到秘信之后,连忙进宫,不久便跟着天宁帝身边的何风带兵前去伏龙寺,天宁帝身边的大内太监总管也将皇宫之中做了地毯似的搜索。
结果,除了伏龙寺之中的几个小道士被抓外,他们还在伏龙寺的后山找到夜姗姗的尸体,赤身果体,身上满是咬痕和抓伤,双眼呆滞,七窍出血,死相极为可怖。
天宁帝让何风将其扔到乱葬岗,又直接在皇族谱之上将夜姗姗的名字勾除,从此皇家再无六公主。
而朝堂之上,满朝文武已经因璃国和南魏之事吵得不可开交,主战主和更是争执不下。
天宁帝本想暗中处理,息事宁人,那些朝臣们若是不知,只要暗中给些银钱或是割几个城池,便可将此事揭过,可此事若是放在明面上,天宁帝就必须要拿个态度。
恰恰相反,这是天宁帝最没兴趣,也最不善长之事。
南宫谨本想请战,可天宁帝极为害怕璃国的将士已经埋伏在京城附近,璃国的铁骑随时都有可能攻进京城之中,他一定要把南宫谨给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无法,他只能请安定亲王夜漠尘前来。
而夜漠尘根本没有上朝,天宁帝一愣,当即询问:“尘王弟为何今日未来?”
兵权在握,这关键时候怎么可能没有他的份?!
“禀陛下,”记录上朝官员的文官不由跪地,头低的都快要趴到地上,禀报道:“安定亲王已有数月没有上朝,自安定王妃有孕以来,安定亲王说是要在家照顾王妃,便跟陛下请了假,陛下当时也是允许的。”
天宁帝顿时一口气快上不来了,这个混账夜漠尘,人家慕卿九怀孕,他休沐是何道理,难不成他也要养胎吗?
还有,天宁帝是看到夜漠尘就烦,可这南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还不出面,对得起他和先帝情同手足的老安定亲王吗?
“陛下,您先休息会。”
大内太监总管见状,连忙上前帮天宁帝顺气,扯着嗓子叫唤道:“退朝。”
满朝文武见状,自然不敢再多言,恭送天宁帝离开。
天宁帝退朝之后,并没有回乾坤殿休息,也没有去御书房理事,而是径直去了慕沅芷的宫中。
他现在不想跟璃国对抗,无非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