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宝是在一阵轻轻的哭泣声和使劲的捶打声中清醒过来的。苟小宝醒过来之后,就发现周玉梅一手捂着嘴一手使劲拍打在他的身上。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说到动情的时候,伸出她那一双白净的小脚丫,一使劲就把苟小宝从炕上踹了下来。本来眼泪巴叉,嘟嘟囔囔的周玉梅见到苟小宝被她一脚踹到了地上去。这时候也不哭了,忙放下捂着嘴的手,爬到了炕边上。本来在屋里趴着的两个大狗,突然见苟小宝从炕上掉了下来,吓了一大跳,忙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周玉梅见苟小宝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傻愣愣的望着自己,噗嗤的一声周玉梅乐了出来。但发现好像不对劲儿,又轻呸了一口。急忙转过身子,把睡觉穿的小汗衫的扣子,全都慢慢的系上了。但自始至终苟小宝一句话都没有说。不是苟小宝不想说话,而是由于周玉梅急着看他怎么样了。小汗衫扣子没有系上,露出雪白的一片,和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一幕一幕晃的苟小宝的狗眼都要瞎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吞咽口水。就在两个人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情形之时。大门传来了有节奏的拍打声。苟小宝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忙着应了一声。从地上起身后,忙着穿上鞋,把掉落的被褥放到了炕上。
大门打开之后,前面站着的是拿着一个瓦罐的大舅妈。后面站着一个抱着女娃的一个女生。苟小宝刚要和她俩打招呼,就听大舅妈说你起来干什么,赶快回屋躺着去。苟小宝这时候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说话时,说话的声音就像鸭子在叫。
苟小宝这时兴兴的走回自己的屋子,慢慢躺在了炕上。外间的厨房传来大舅妈压低声音的大嗓门。小宝啊,洗把手吃点饭再躺着。洗了手接过大舅妈手里的白米粥和两个煮鸡蛋。因为有点饿了,苟小宝也没顾着烫,几口就把一碗米粥和两个煮鸡蛋都吃进了肚子。
到了外屋厨房,顺手在缸里崴了点水,把碗还有筷子刷了一下。大舅妈听到了声音,挑开门帘从东屋出来,大着嗓门说。行啊,小宝真是长大了,都能自己收拾碗和筷子了。大舅妈也没顾着苟小宝是否感觉到尴尬,还是继续说,中午你别往哪跑。你小舅妈中午给你送饭来,别再找不到你。去吧去吧,回屋躺着去吧。
苟小宝感觉浑身特别的疲惫,脑袋也昏僵僵的。不知不觉中苟小宝又睡了过去。苟小宝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一个湿湿热热的的东西正在舔着他的手。他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大黑正在舔着他的手。
外面今天是个好天气,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破旧的炕席上。苟小宝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狗小宝从炕上坐了起来,拿着炕边上的抹布,跪趴在到炕尾部的五斗柜边。伸出手拿起抹布,把上面的黑白照片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照片上面的人是苟小宝的父亲苟胜利,苟胜利是1986年5月10日后半夜,由于尿毒症后期引起的心衰,抢救无效引起的死亡。苟小宝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由于难产,大出血没有抢救回来。现在苟小宝就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父亲的后事,多亏了两个舅舅还有父亲酒厂工会的孙主席。以及接替父亲工作位置的酒厂经警队的队长江叔。
苟小宝又对着父亲的遗像发了一会呆。心里琢磨着,虽然不敢确保100是重生了。但是也应该是差不多,只要现在找两件微不足道的事,确认一下子。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重生在了1986年。低头看了一眼,蹲在屋地中间的大狗。小黑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大黑蹲在屋中间。也不叫,也不闹,只是把尾巴摇摆的呼呼生风。苟小宝心里一琢磨这是大黑饿了。
来到了外屋厨房,往锅里倒了半锅水,挖了两瓢粗麦夫子。这两天办事情剩的汤汤水水,也往锅里倒了一点,大火烧开后。盛了满满一洗脸盆,不敢现在就给狗吃,大黑和小黑嘴都急,怕烫着它俩。苟小宝一边等着狗食晾凉,一边收拾着屋里。这时候小黑不知道从什么什么地方跑了回来,一动不动的蹲在外面厨房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盆里的狗食。大黑和小黑秉承了军犬的优良血统。不管它们怎么饿,你不叫它们,你不把狗食端到外面,放在地上,它们都不会吃。更别说不认识的人给的吃的东西。也从来没发现这两个狗在院子内随地大小便。苟小宝把凉了的狗食,端到院子里,也没有看两个狗吃,就回到了屋子内。
坐在炕上之后才发现,炕尾的五斗柜是用两把锁锁的。这时苟小宝才回想起前世,本来说好,中午不来的大舅妈和二舅妈在11点半的时候一块儿来到了家里。一人打开一把五斗柜上的一把锁。五斗柜里面放着一块手表一把自行车的钥匙,还有一个铁盒子。苟小宝暗想着找来了一张纸一支笔,在上面写下来一组组数字,写好后把纸叠了起来放在被子的底下。苟小宝又发了一会儿呆,就听见矿上的大喇叭,开始播放国内新闻了。这就说明现在已经中午11点半了,矿上的工人到点吃饭了。
这时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