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加深,建业侯府前的骚动也慢慢平息了下来。然而,这场风波却远远没有结束。
林小风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将迎接更大的挑战。
与此同时,在暖阁里,愁绪和压抑笼罩着整个空间。令人心神不宁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入了这禁锢的宫墙之内,打破了皇宫的宁静。
锦衣卫快马加鞭,将宫外的动乱消息第一时间传入宫中。靖江帝听到后,面色大变,身体不适。这个历经风雨的帝王,此刻也显得有些焦虑不安。他急忙召集内阁大臣和太子前来觐见,共同商议接下来的国家大事。
在这个危急的时刻,靖江帝心中对一个人充满了敬意。那就是历经两朝风雨的老臣——白永元。白永元有着非凡的洞察力,远胜过一般的官员。每当朝廷遇到难题时,他总能洞悉先机,给出独到的见解。然而,他的预言虽然精准,却往往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解决办法。
靖江帝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焦急地踱步,金色的龙袍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他的眉头紧锁,神情严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地等待着什么。李德贤等一群侍从,身着华丽的服饰,静静地站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说坐下休息了。棘手的事情如同一团乱麻,尚未理清,而锦衣卫的报告也迟迟未至,局势会如何发展,像一片迷雾,谁也无法看清,无法预测。
皇帝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他暗想,等林小风一到,一定要从他的口中详细询问外面的情况,以便掌握局势。他望向窗外,夜色已深,月光洒在宫殿的金顶上,闪烁着冷清的光芒。
皇帝的面容愈发凝重,他紧皱眉头,双目如同喷火,满脸忿怒。他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让桌上的玉器都微微震动,他勃然大怒地吼道:“怎么会这样!那些人怎么敢如此嚣张!他们聚集闹事,甚至还攻打建业侯府!难道他们不知道林小风的地位,不知道这是皇家的尊严吗?”
白永元,这位朝中重臣,叹了口气,他身着宽大的官服,脸上露出深深的忧虑,他劝慰道:“陛下,请息怒。那些未入仕的儒生们,他们虽然怀有一腔对国家的热情,但对世事一知半解,他们只是被误导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今天终究还是发生了。朝廷应该尽早做好准备,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争端,稍作让步,以稳定人心。”
“让步?你是想让我反悔吗?”皇帝停下脚步,华丽的龙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不满地瞥了白永元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悦,“这些不识时务、迂腐的儒生们,实在是太狂妄了!他们懂得什么是非曲直吗?”
“在我看来,他们只会纸上谈兵,实际上什么治国理政的能力都没有。”皇帝越说越气,脸色铁青,如同暴雨即将来临的天空,“科举落第,就寻衅滋事,这样的儒生,对我有什么用!”
白永元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他身着朴素的朝服,面容沉静,只能温言相劝:“陛下,请息怒。我的意思并不是让您无原则地让步。朝廷的政策,当然需要周全考虑后再实施。而对于儒生的要求,朝廷也可以斟酌考虑,尽可能地满足他们。比如增加进士的名额,开设恩科,让他们也有机会为朝廷效力,实现他们的抱负。”
然而,靖江帝却断然拒绝:“不行!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如果今天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以后就会有人得寸进尺,提出更多的要求,我们该如何应对?这样下去,朝廷的威严何在?”
白永元仍然不死心,他又提出了一个建议:“陛下,您可以考虑召集他们,亲自告诉他们朝廷的难处和考量。同时严明法纪,如果他们这些未入选的儒生再滋事,那么朝廷就占理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理他们。再者,我们可以紧急任命候补的进士,让他们专门负责处理这件事,这样既能缓解矛盾,也能为朝廷培养人才。这样分而治之的策略,即使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也能转移他们的矛盾焦点。”
“哎……”皇帝按着眉心,龙袍上的金龙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感到非常头痛,“我一生征战沙场,最终却可能要败在了众人的口水之下……”
暖阁中的气氛变得非常沉闷,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样。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沉闷,如同惊雷般在宫殿中回荡。林小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就像过年回家一样。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皇帝也急忙问道:“建业侯,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小风身着锦衣,神采奕奕,他高声回答道:“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不过,臣此次前来,是要向陛下道喜!”
此言一出,群臣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帝也更加疑惑了:“建业侯府外有人滋事,你不知道吗?如今局势紧张,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林小风神色从容地解释道:“臣自然知道外面的事情,而且臣刚从现场回来,一切都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