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犀利如炬,像能轻易撕破伪装的薄膜,审视着对面的贵公子,那里面既有戏谑的讥诮,又有对虚伪的鄙夷。
他嘴角勾勒出一道弧度,低语间满溢的,是对贵公子所谓承诺的深深讽刺与不屑:“嫖¥娼的钱倒是有得花,可到了买个戒指的时候就突然穷酸起来?真是嘴上挂油瓶,画饼充饥的绝世渣男。”
此时,李德贤的眸子里熊熊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拳头紧握得骨节发白,随着一声不满的哼哧,他用力捋起袖口,整张脸庞因愤慨而扭曲:“这种人就是欠抽,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然而,林小风的手轻轻搭在李德贤的肩膀上,像是拂过水面的柳叶,他的眼神波澜不惊,却又深不见底,嘴角边漾开的笑容恰似冬日暖阳,照亮寒冷角落,那份从容背后是对局面稳操胜券的自信:“老李,且慢动手,咱们做生意的,不是街头斗狠的角色。对付这样的人,何须动粗,让他尝尝咱们的手段即可。”
两人步履平稳地走向琳琅满目的首饰摊位,林小风的目光掠过那一排排熠熠生辉的珠宝,其间闪现的狡猾之色如同狐狸捕食前的最后一瞥。
他转向那身姿曼妙的舞女导购,言语之中暗含霸道与决断:“把这里的首饰全部给我包起来,我说的是——一个不剩,全数收入囊中!”
此刻,林小风的眼尾不经意地向贵公子裴一平所在的方向飘去,嘴角的笑意更为浓厚,其中蕴藏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那个早已察言观色的舞女导购马上接收到信号,故意提高音量,半带惋惜地道:“哎呀,这位大爷,真是不巧得很呐,这些戒指中有几枚刚刚被预订了去,还有您旁边的那位贵客,正打算拿下这最后的一枚,您看这……”
林小风旋即转过身来,正面迎向脸色渐沉的贵公子裴一平,那笑容越发灿烂而意味深长:“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呢?”
裴一平的脸色瞬间蒙上一层寒霜,心中翻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悦情绪。他压低嗓音,回应的话语里带有不易察觉的颤抖:“免贵姓裴,草字一平。”
林小风依旧保持着那份招牌式的满脸笑意,犹如春风吹拂过的湖面,波光粼粼,他对裴一平悠悠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与试探,“裴兄,这枚戒指你还想要吗?要是不要,我就顺手牵羊了。瞧你家夫人的神情,是不是正在心中权衡其价值呢?”
裴一平努力压制住胸中翻涌的怒气,声音低沉得仿佛从心底深处传来,问话间透着无法掩饰的威严,“阁下到底是什么来历?”
林小风嘴角轻轻上扬,一抹略带轻蔑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如同秋叶在阳光下的斑驳影子,“在江湖上,他们称我为德先生,你也就这么称呼我吧。”
“德先生?”裴一平眉头紧锁,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陌生至极,他的耐心犹如烛火在夜风中摇曳,渐渐熄灭。
林小风修长的手指指向裴一平手中紧握的戒指,眼神坚定而炽热,“这枚戒指我看上了,裴兄不妨割爱相让。”
裴一平双目圆睁,眼中燃烧起熊熊火焰,反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林小风闻言,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言语间充满挑衅,“就凭你囊中羞涩啊,裴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般拖泥带水,岂不是浪费大好时光?”
裴一平自诩家中已有十八房娇艳小妾,倘若每次购物都如此纠结,那他怕是再无暇顾及其他事物了。他正欲张口反驳,却又瞬间觉得,为了这一枚戒指动辄耗资上百两银子实在不值当。于是,他愤然拉起身边女子的衣袖,决定拂袖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迈出门口的刹那,林小风的声音再度响起,如同冬日寒风中的冰凌,冷冽而又尖锐,“姑娘,我看裴兄未必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你长得如此国色天香,倒不如随我而去。他连一枚戒指都不愿为你购买,你若肯随我回府,成为我府上的第十九房小妾,我定会让你享受到人间极致的奢华富贵。”
“别的不敢夸海口,但区区一些金银珠宝、精美首饰,我林某人绝不会吝啬半分。”
裴一平的胸膛如波涛般汹涌起伏,那双犹如猛虎般的眼眸瞬间聚焦于林小风身上,仿佛能洞穿他的内心世界,他的声音里裹挟着一股难以压制的愤怒,如同雷霆炸响:“林小风,你今次到此,莫不是有意挑起事端,刻意来找我的茬儿?”
林小风则面不改色,冷静得如同深潭静水,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声里满是对裴一平质问的不屑与嘲讽:“找茬?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就为了买个戒指,竟然碰到你这种占据宝地却又毫无作为的穷酸货,真真是倒足了霉运!”
他刻意挺直腰板,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鼻孔朝天,发出一声冷笑:“告诉你,我家那十八房娇俏的小妾们个个对这枚戒指垂涎三尺,你在此处横插一脚,算哪根葱?”
语毕,他悠然转身面向那位女子,脸上挤出一丝看似温润实则傲慢的笑容,言语间尽显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