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见此严阵以待,这样的天灾,突厥人想活便只有战争,
不出所料,山上涌下密密麻麻的人,我杀得眼红,耳边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父亲的名字,
我的一声惊叫没能挽救父亲倒下的身影,更是叫对方的首领发现了我的踪影,
回神之时,我的身前已是母亲跪地的背影,鲜血溅进我的眼,那一刻我只觉,天崩地裂,
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只余恨。
转眼十二岁,我看着这一派祥和的边境,冷笑不止,
死去之人被追封官职,他最信任的兄弟却到死都不肯查明他真正的死因,
可笑,可悲,父亲,你可恨?
庚宏三十一年春,我故意饮下他递来的带毒之酒,我暗自想,快了,这些年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就快要有结果,
果然,毒酒饮下,他再不对我设防,短短两年,我借着他信任之人的名义肃清朝堂,架空权利,
大仇得报之时,我仍记得他愤恨的问为什么,
我也想问,父亲那般信他,他又是为什么?
龙宁一年,小皇帝上位,大仇得报的我已觉活着无趣,这世上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眷恋的东西,可我不想父亲的心血付之一炬,责任在肩却又生无所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