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季邦则不可能忽视有些事。
比如,林连翘‘去世’了,季聿白前段时间,狠狠打了季画生一顿,差点没把他给打死,季画生的命根子被废,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季邦则深觉不对,仔细一查,这才发现季聿白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和林连翘搞在一起了!
季邦则恼怒不已,庆幸林连翘已经‘死了’,避免了季家又出现一场笑话,但心中还是堵着一口恶气,找到季聿白就和他大吵一架。
“你怎么敢碰林连翘!”季邦则抄起鞭子就要抽季聿白,被管家使劲拦住,嘴里骂骂咧咧,“你不知道她是你妹吗?就算她脱光了衣服勾引你,你也得老老实实给我穿着裤子不能动情!”
“她和她妈都是一样!真以为她看重的是你吗?她看重的是你的钱!季聿白!你究竟长没长脑子!”
季邦则从管家手中挣脱,狠狠拿鞭子砸向季聿白。
鞭子被季聿白抬手抓住,见他还敢反抗,季邦则愈发愤怒,抬头却是与季聿白那双嗜血冰冷的目光对上。
“谁他妈的睡了自己的亲妹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季聿白冷冷吐出几个字,“狗嘴吐不出象牙,就闭嘴。”
季聿白将鞭子抽开,季邦则的手还紧紧拉着,竟被季聿白直接给甩了出去。
管家连忙扶他,季聿白冷笑一声,看也不看满脸震惊的季邦则一眼,转身离开。
他开车漫无目的,却无意间来到了林连翘曾经做家教的地方。
杨莹家门外。
他一根一根抽着烟,外出的杨莹一回来就看到一个活像是流浪汉的男人在自己家门口吸烟。
“请问你找谁?”杨莹睁大了眼睛,十分警惕,很想报警。
季聿白撇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起身离开。
“哎,你是不是经常接翘翘姐的那个哥哥?”
本来要直接走的季聿白被翘翘姐这个称呼硬控,没有再多走一步。
不管是唐昼,晋津言,还是季邦则对林连翘都口诛笔伐,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很久没人和他说过林连翘的好了。
杨莹上下扫他,高兴说道,“上次她在大剧院跳的压轴舞真是太好看了,我拿视频给我同学看,他们都很喜欢,哥哥,我联系不上翘翘姐了,你不是她的哥哥吗?能不能替我转达一声,说让她签个名,我好送给我同学。”
杨莹话音一落,就看季聿白猛地转头,看向她的目光充斥着说不出的异样。
杨莹被看得有些害怕,连连往后退,“……哥哥?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坏蛋吧?!”
“她什么时候跳压轴舞?在哪儿的大剧院?视频……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季聿白吸了太多烟,嗓音说不出的嘶哑。
好像是吃人的怪兽一样。
杨莹在心里咕哝了一声,但还是回答道,“就在不久前啊,二十三号京市大剧院临时加的演出,你不知道吗?翘翘姐跳了两支舞呢!还有一支是压轴舞!”
“视频被我从储存卡下载到手机上了,你等等啊,我去拿手机。”
杨莹跑走。
季聿白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整个人突然亢奋,看上去有些吓人。
得知林连翘‘去世’的消息,季聿白一直都处在极度悲伤,自责,愧疚,悔恨之中,加之警察交给她的遗物,看到的监控。
他每天都将自己沉溺在和林连翘的过往之中,像是流浪汉一般在城市中游荡,寻找她的身影踪迹。
季聿白几乎已经以为林连翘真的‘死’了。
而现在,杨莹的话和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消息,让季聿白强行克制自己不再去想林连翘,去仔细分析林连翘的‘死’,发现很多不对之处。
林老先生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如果他的细妹真去世了,林老先生怎么可能还能坐的住?
他一没质问,二没来京市,甚至未曾给他发过一条消息询问林连翘的下落。
警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就被人通知不用找了。
那她的判定到底是死亡还是……
季聿白干枯破裂的心在这一刻又好似被注入了新的泉水,重新复活。
他焦躁的等待,终于,杨莹从家里出来,把手机上的视频给季聿白看。
只是一眼,季聿白强撑的眼眶瞬间红了。
视频里的人,不是林连翘还能是谁?
不是他日思夜想,却连梦里都不肯光顾的女人是谁?
她没死!
林连翘好好活着还在跳舞!
“嘶!”
杨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看到了什么?
这个胡子拉碴的……大……嗯大叔!竟然哭了!
“你只是看视频都能看哭,我们之前在大剧院看现场时比这更惊艳!”杨莹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