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练舞时,从来都不是好累好苦好想放弃,而是第一次听到别人为她的舞蹈而鼓掌雀跃。
越是过多沉迷的回忆,越是让人难以舍弃。
林连翘几乎难以压抑心中情感,将所有的一切都倾覆于这个舞台之上。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了极致,每一个表情都无可挑剔。
无比流畅丝滑的舞蹈几乎让台下的所有观众都看得呆住。
于团长站在台后,怔愣地看着林连翘,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处,最终全部化作了一声叹气。
林连翘,她真是为舞台而生的舞者。
一场短短三分钟,却带给人无限欢愉之后的余韵却让人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杨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甚至也没看手中的摄影机拍了多少林连翘的画面,就是忍不住的掉眼泪。
就连她的父母,也忍不住的抹了一下眼角。
杨母轻轻感叹,“我们莹莹能被她教这么久,也算是她的福气。”
“林连翘,她才十八岁。”
多么年轻的少女,如果有人对杨母说她能走上世界舞者的舞台,成为顶尖的舞者,杨母都不觉得奇怪。
音乐渐消,林连翘完美落幕了自己第一个压轴。
《诀别书》
也是她最后一次舞台,送别过往的独舞。
季聿白搅黄了季邦则和庄如真的婚礼之后,便往京市赶。
给林连翘打的电话如同石沉大海,一点音信也没有回。
季聿白心中莫名急躁不安,眉宇间戾色更浓。
他知道林连翘不会走,那姑娘深深爱着他,自己冷了她那么久,林连翘生气恼怒也是应该的。
之前他芥蒂庄如真和季邦则结婚而疏远她,这次他们再也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兄妹了,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他多哄一哄,林连翘一定会明白他的苦衷。
给她准备什么好?
上大学必备的东西?
亦或者漂亮的舞服,穿着舒适的舞鞋。
季聿白绞尽脑汁,思考着林连翘会喜欢什么歉礼。
刚下飞机,季聿白手机有了网,便不停响了起来。
是唐昼打来的。
季聿白皱眉,但还是接通。
“聿白!你知道吗?前天林连翘跳河自杀了!”
长腿往机场外走的步伐戛然停住,握着手机的手骤然一紧。
季聿白仿佛被定身了一样,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林连翘竟然跳河自杀了,她这么不想让你父亲娶她母亲吗?”
“警察找了她很久,都没找到她的尸体,听说在河里打捞也没打捞上来。”
“真是挺可惜的,你还那么宠她,林连翘长得还挺好看的,就这么死了。”
唐昼滔滔不绝的说着话,季聿白眼前却一阵阵发昏,耳边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林连翘跳河自杀……
跳河。
自杀。
这怎么可能!
“闭嘴!”
季聿白勃然大怒地冲手机那头喊道。
唐昼安静了。
他四周走路的行人也停下来。
目光狐疑的看着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受到什么不敢相信的巨大冲击,完全难以接受模样的季聿白。
“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季聿白声音冰冷沉沉,他几欲目眦欲裂,险些将手机扔出去给砸了。
电话挂断,季聿白越走越快,几乎狼狈般跑出了机场。
林连翘怎么可能自杀?她怎么会!
季聿白根本不相信唐昼的话。
他直接去了舞蹈团,几个保安拦不住,被他强行冲了进去。
季聿白那般横行霸道一个人,闯进舞蹈室时,将里面正在练舞的人吓了一跳。
他双目猩红的扫过在场所有的女性,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离开,再进另外一个舞蹈室。
一间,一间又一间。
没人,没人,没人,没人。
还是没有林连翘的踪迹。
于团长听到动静,过来查看,就看到在暴怒边缘行走的季聿白。
“你好?请问你擅自闯进我们中央舞蹈团想要干什么?”于团长警惕地问。
季聿白身上的衣服并不算整洁,衬衫凌乱,眼眸赤红,活像个得不到药的疯狂瘾君子,看上去极为可怖。
“林连翘呢?”
于团长一愣,旋即说道,“她不在这儿,以后也不会再来,你不要来这里找她了。”
季聿白好似受了什么巨大打击,整个人都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赶紧走吧,不然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