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季宝珠相不相信,林连翘演出的那天,季画生煞有其事的拿着摄影机,去了尧城的大剧院。
林连翘的演出一如既往的精彩,担任表演时,她能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而作为领舞,她责无旁贷地将一整场舞蹈都表演得没有丝毫差错。
季画生扶着摄影机,透过摄像头,似乎就能将林连翘整个人都固定在自己的天地里。
真想让她当做自己的私人模特。
季画生录完了林连翘的舞蹈,而他正在犹豫看完整场表演,还是立刻就走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黑裤白衣,外面随便穿着一件休闲西装,身高马大,黑发未经特意打理,随意垂落,就连额前也有几率碎发摇曳。
他行走肆意,步伐迈的大却并不会让觉得急躁,远远看着,他整就是一个西装暴徒。
季画生平和的神情渐渐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季聿白……
他向来来无影去无踪,季画生倒也不会闲的没事去查他的行踪。
在尧城中央舞蹈团的巡演大剧场里偶然碰到,也有一定的概率。
可季画生是出于拍下林连翘的舞蹈所以才来到尧城大剧院,而季聿白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来到这里的?
而且……他看完林连翘的表演就走了。
季画生眉毛高高扬起,唇角勾起的笑容越来越诡秘莫测起来。
他低声喃喃,“是无巧不成书……还是他家一家人的传统?”
季画生耐心看完了所有表演,不出意外的,所有表演结束之后,林连翘来到台前一起做了最后的答谢。
季画生跟着所有观众一起下台,他绕了一圈,却是到了距离后台不远处的角落。
不出他意料的,季聿白就坐在一旁低头看手机。
而林连翘换了衣服之后就从后台出来了,脸上的妆容还没有卸掉,整个人就像是古代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仕女,恬静美丽。
可看到季聿白后,眨眼间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一张芙蓉面上出现比蜜糖还要甜的笑容,小跑着到了季聿白的身后。
故作调皮地碰了碰他的肩膀,又忽然捂住了季聿白的眼睛。
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季聿白拉住她的胳膊,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头亲了一口。
林连翘脸颊绯红,推推季聿白,二人牵着手离开了大剧院。
从始至终,季画生就躲在没人能瞧得见他的角落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忽然,完全不曾流露出任何情绪的季聿白骤然扭头,朝那不起眼的角落看去。
那里什么都没有。
季聿白忽然停步,林连翘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季聿白淡淡说,“可能是我看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季聿白从林连翘出来后,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被窥视的感觉。
他一向被这种视线盯着,季聿白并没有在意。
直到刚才,那股浓郁的毫不掩饰的恶意几乎从他后背涌来,才让季聿白停住脚步。
什么都没有……
季聿白收回目光,将手搭在林连翘的肩膀上,“这是最后一场了吧?跟哥哥出去玩?”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林连翘打了一个哈欠,“我想回去睡觉。”
季聿白扬眉,“也行,你睡觉,我睡你。”
林连翘:“……”
那还是出去玩吧……
尧城的演出结束之后,林连翘在尧城逗留了一个晚上,没和大部队一起回京城,而是季聿白开车,二人独自回了京市。
庄如真和季邦则也回来了,晚上,四人在家中吃饭。
今天晚上厨师做的牛排味道很好,林连翘正在和这块牛排奋战。
季邦则喝了一口红酒,目光扫了一眼季聿白,宣布道,“我和如真这月底准备结婚,婚礼就在之前购买的小岛上,里面已经开始布置婚礼场地了。”
正在认真切牛排的林连翘手中的刀忽然切歪,在白洁的餐盘上划了一道,声音刺耳。
她脸色难掩地变得有些苍白,目光看向了季聿白。
他敛眉不语,似乎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多意见。
要知道最开始季聿白听到这个消息时,恨不得和季邦则打起来。
而现在……林连翘握着刀的手有些沉重,心乱如麻。
庄如真的脸还有些发红,听到刺耳的声音,不禁看向女儿,“翘翘,你不高兴吗?”
“季叔叔就要成为你爸爸了。”
季邦则和季聿白也看向了林连翘。
林连翘如坐针毡,她的脚下,椅子的下方,都好像变成了无尽的深渊,行差踏错一步,等待她的就只有万丈深渊……
林连翘勉强一笑,握紧了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