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怀聿皱了下眉头,她的话他显然是不太喜欢听。
但又并没有直接显出生气或者发火什么的,他褐眸一动,“我更想跟你交流床上技术。”
“……”
之一傻眼,下一刻脸开始发红。
这人怎么开始耍流氓了呢?
瞧她那样子兰怀聿嘴角也抽了抽,递给青止一个眼神儿,这期间他是看都没看后头那李美人一眼。
青止跟了兰怀聿多少年了,对于他的眼神指令相当清楚明白。
直接跟月笙二人走过去,李美人还摆着娇柔美艳的造型呢,就被青止一掌劈晕了!
月笙眼皮也跟着跳了一下,作为姜传的徒弟那也是长长服侍陛下的。
但陛下可从未展现过狠辣的一面,通常都是他被架着,受委屈。
何时有过这种时候,雷厉风行不顺眼就收拾,他一个内侍都觉着扬眉吐气了。
这才是做帝王的范儿啊!
劈晕李美人,拖出去,月笙便传王爷命令。
此妇人不守宫规意图接近前殿窥探,立即押入刑狱司。
皇城里也受了不少震动,一部分是觉着邪教可能无孔不入,你面前的人或许是你熟悉的,但背地里没准儿是邪教成员。
另一部分则认为,兰怀聿在针对皇上。他的生母早逝,皇上后宫里嫔妃美人七八个,他此举是在为生母泄愤同时让皇上难堪。
不过这些人想多了,皇上还真没难堪。
有人处理政务,根本不用他操心,他要做的就是待在羽房里玩鸟儿。
生活上一切高等级,这就是他以前梦想的生活啊!
姜传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他把手一挥,“阿聿说她有问题,那必是有问题!”
“陛下说的是,奴才也是这样认为。”
皇上高兴的点头,就是这样的。
他儿子是个天才,比他适合坐那个位置。
夜里,之一被迫也得宿在宫里。
这宫里她不是不熟,只是不太喜欢罢了,夜里有一种空寂的阴冷。
上一世她住过的那两个宫殿就是那样,亏得她是不怕,换个胆子小的夜里都睡不着。
兰怀聿洗漱完毕,没有停留在软榻上倒是绕过了屏风过来了。
他一身月白中衣清瘦挺拔,带着淡淡的香气,俊美如玉褐眸带笑。
妥妥一大美人。
之一盘膝坐在那儿看他看的有点儿呆,直至他在床边坐下了她才反应过来。
跟她耍流氓的事儿还没忘呢,遂心生警惕。
“你不去睡你的软榻跑过来干什么?”
兰怀聿叹了口气,但还是笑了,“你还没跟我说完常乐的事呢。”
她当时只说了一句有人给慕常乐下毒,楚成材误打误撞的中招了。
之一也脸色一肃,“我猜测跟邪教脱不开关系,我现在回了英国公府都知道那一家是我的亲人。
而我二叔家里唯常乐一个孩子,若把他害了于整个慕家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你有没有想过我认亲回家那日出来闹事的那个人,他说我不顺应天意必遭天谴。
所以无论常乐亦或是英国公府的其他人出事,外人就会往那些话上套。”
总的来说,目的险恶。
兰怀聿轻轻点头,并慢慢的靠在了床柱上。
“你所言不无道理。我调派人手去英国公府,即日起保护他们。生活上所有进入府里的人和物都要防范,以免被趁虚而入。”
之一赞同,“邪教的药其实我还是没弄懂,说起来我也不是什么待在家里不出门的人,若下毒给我下也挺方便的。
为什么从来没有?还有你,也没有吧。”
“他们还在钻研,牢房里犯人很多,足够拿来做实验了。”
说着,两条长腿也上来了搭在了床沿上。
关于这一点之一没意见,刑狱司大牢里哪有好人,被折磨死一点儿都不冤。
但还是好奇那些邪药是对自己无用,还是说从没人试过用在她身上?
搞得她都想自己去当试验品了。
确定一下是不是因为自己武功高强,所以邪药不侵。
思虑这事儿,到不琢磨时才发现兰怀聿这厮居然半躺在床边儿了。
自己要是再精神出走一会儿,他就整个儿躺上来了。
“喂,困了便回你那软榻上去睡。”
实际上他可以不用睡软榻的,这宫里舒服的床有的是。哪怕是再抬来一张床都行的,但他非得睡软榻。
他半睁着眼睛看着她,懒懒的道:“其实我很想试试我们若是同床而眠,我的身体会不会好的更快。”
之一脑袋一歪,“其实我始终不明白所谓的冲喜为什么会让你身体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