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襄伯续弦卷钱跟野男人私奔,文襄伯大受刺激急火攻心一下子厥过去,最后抢救无效去世了。
这是他们家传出来的版本。
诸多御史上奏,为文襄伯惋惜的同时,请求各州府搜捕奸夫淫妇。
将其抓获处以极刑,为枉死的文襄伯讨回公道。
坐在高处摩挲着手里那只小画眉的帝王扬了扬眉,怎么跟他听说的版本不一样呢?
就在这时,孟鹤之忽的道:“据臣调查文襄伯是在瑟楼与妓女欢好时过于亢奋,死于脱症,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马上风。与他那消失不见的夫人毫无关系。”
有御史不乐意了,“孟大人从哪儿打探来的不负责任的消息?怎能如此诋毁文襄伯清誉?!”
冷淡的眸子一转,“听闻文襄伯去世时赵御史也在场,你亲眼所见,怎的就变成本官诋毁文襄伯清誉了?”
“你……”
“哦,还有刘御史和付御史。据说付御史当时醉眼迷离裤子都提不上,屁股坠在地上当扫帚扫了半条走廊。”
被点名的三位面色青白交加,付御史尽力的用宽大的官袍挡住肥硕的屁股,还是抵不住周遭同僚往他屁股上瞧。
帝王更是忽然来了兴头,“刑部的调查自然错不了,原来文襄伯之死这般上不得台面,也难怪他府里想出这种死因来。
他那续弦当真跟人私奔了?”
皇上摆明了是八卦,孟鹤之额角抽了抽,拱手道:“回皇上,据臣所知其夫人刘氏要送其女出城,但出城时却雇佣了七八个街上的喇唬混子。
出城后不知所踪,臣认为刘氏是想作恶反被害,想找到她难如登天,兴许已经被埋在山里腐烂了。”
帝王点了点头,“孟爱卿不愧是刑部尚书,任何事都在你掌握之中。那个付御史啊,少饮酒少吃肉。”
付御史老脸又红又白,跪在地上抬不起头来。
受到夸奖的孟鹤之并没有高兴,反而面色更严肃了。
这些消息根本不是他调查来的,而是今日一早上朝时有人扔到他马车里了。
城里有谁如此手眼通天什么消息都知道?
督公。
他从不与阉党往来,可这回阉党忽然给他消息意欲为何?
实际上他也可以选择当做没看到那些消息,可看到那些御史胡说八道他实在看不上,就想揭穿他们让他们丢脸。
谁让他近来心情奇差!
朝上之事很快传进兰怀聿的耳朵里。
“他倒是比想象中的更性情。”
“是啊,还以为孟大人得将咱们给他的信息当场扔了呢,谁想到他不止仔细看了还当众说了出来。他不怕得罪人,似乎全都凭心情。”
兰怀聿褐眸微眯,“可调查到他何时去过夜临镇?”
“查到了。十八年前孟鹤之科考高中榜眼,正值慕家大爷前往西关。
慕大爷带兵先行,这孟大人负责押送粮草。在差一天的路程抵达西关时遇到了一伙山贼,一番血战击退了山贼但孟大人失踪了。
一天一夜之后孟大人才回来,但不知是否受过伤,他不允旁人靠近。”
“山贼?”
兰怀聿仔细一琢磨,难不成楚之一的师父以前做过山贼?
思及她,就想见她。
尤其经过昨晚,能靠着她环着她,甚至还被她扛起来过。
心里宛如长草一般,一直痒的难受。
这些日子但凡睡着还是会做梦,梦里是迎风,脸是之二的脸。
可那飒爽英姿神功惊艳,分明就是她。
欢喜,欣赏,求而不得的酸涩,那些滋味儿他在梦里体会了个遍。
醒来后告诉自己她现在是他的夫人,又欣喜满盈。
“派人回府接夫人过来,就说商议清剿河坊邪教之事。”
青止领命,转身就跑了。
所幸两地距离不远,两刻钟后青止回来了,“禀督公,夫人不在。据闻上午忽然有人求到府门口去了,狂磕头求见夫人。据说有邪教中人害了她家孙子,请夫人去给做主。”
“?”
这城里真有如此胆色的人跑到督公府门口去求见?
此时,楚之一已经根据调查找到了张小五最终消失的地点,大皇子府。
那一大早去府门口磕头找她的是张大娘,一把年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哭天抹泪。
据她说她病了,张小五急于筹钱就从一群喇唬手里接了个给人送药的活计。
送成一单给十个铜板。
那药据说贼厉害,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
张大娘一听就不是好东西,劝张小五别干。
但来钱快啊,张小五一天能跑十几单,舍不得不干。
昨晚出去送药就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