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回来了,家人除了祖母,全部都是向着她,她还想要让我没有一处容身之处。
祖母,我该做到如何地步才能让她全然安心?”
她凄然一笑,“今晚哥哥来找我,我很是惊喜,我以为他是为了来看看我如何了。
可是我没想到他会是来说这些……
祖母,我想不明白,被夫人警告过不许透露此事的下人还能在哥哥的面前说漏了嘴吗?”
知秋看着她背上的伤又因为她的动作被扯开,开始渗出了血迹,连忙跟着跪下,“老夫人,今日的事情不光彩,夫人的确是敲打过侯府上下不许胡言。
而且奴婢进来的时候大公子说的那些话过的厉害,二小姐身上都还有伤呢,要不然您让起来说话?”
看着知秋满眼担忧,虞疏晚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却深深地磕了头,
“孙女知道自己错了,有伤也不是借口,孙女愿意受罚。”
“不要在这里装可怜。”
虞老夫人冷哼一声,“老身问你,你觉得今日的事情你得了公平吗?”
“兴许是得了。”
虞疏晚道:“至少让虞归晚长了教训,往后不敢再随意算计我。”
“愚蠢。”
虞老夫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因为这个所谓的报复,你将自己的母亲和哥哥都推给了她。
你觉得,你赢了?”
“即便是我伏低做小,母亲就能够全然放下十四年的母女情分对我多些怜惜?”
虞疏晚自嘲一笑,“倒不如我自己痛快一些好了。”
“糊涂蛋。”
虞老夫人骂了一句,“知秋,把她给拉起来吧。”
说完,她冷哼道:“要不是知秋也跪着,我是断然不会放过你。”
虞疏晚知道这是虞老夫人的嘴硬心软,在心疼着她,很是顺从地起来跟知秋道谢。
知秋心下松了口气,连忙道:“二小姐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奴婢去请大夫过来吧。”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祖孙二人,虞老夫人拧眉,“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趴床上去。”
“好。”
虞疏晚乖乖地趴了回去。
虞老夫人坐在她的身侧,虞疏晚像是猫儿一样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虞老夫人,“祖母会不喜欢我了吗?”
“我听知秋说,你跟你母亲断了关系,这就是那个时候打的?”
虞老夫人看着她瘦弱的背脊上纵横交错的伤问道。
虞疏晚抿唇,“母亲不喜欢我,这样也好,往后她再护着虞归晚也不需要挣扎要不要想着我这个亲生女儿了。”
“疼不疼?”
虞老夫人隔着帕子在虞疏晚的伤口上摁了摁。
虞疏晚猝不及防地疼出了眼泪来,委委屈屈开口,“孙女疼。”
“我看你是不怕的。”
虞老夫人哼了一声,将手撤了回来。
“你母亲是糊涂,但是你不能糊涂。
归晚的确是心眼儿多了些,这些年来你父亲母亲和兄长都是言听计从。
我终究有一日会老去,到时候你若是在这个府上依旧没地位,即便是有一个好的婚事,也难免会被人拿捏。”
虞老夫人叹了口气,“我知晓你不甘心,可有些事情得隐晦些。”
虞疏晚自己将眼泪给擦了擦,“孙女记得了。”
以后整虞归晚的时候暗地里来呗,最好是将自己摘干净。
见她这样,虞老夫人也没再继续说些其他,只是道:“你父亲已经同意了让你们一起去上课。
明日不管如何,这件事儿明面是你的错,总要认个错的。”
虞疏晚有些不情愿,“孙女会的。”
又叮嘱了会儿,知秋已经带着大夫过来了。
等再次上完了药,虞老夫人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样这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处,虞老夫人刚坐下知秋就奉好了茶。
“有什么想说的你说就是。”
虞老夫人垂眸,“这么多年了,知秋,你什么时候也是这样吞吞吐吐的性子了?”
“奴婢想说的不就是您想的?”
知秋苦笑一声,“今日二小姐受着伤回来,第一时间就过来问您如何了。
浑身都是血,奴婢看着都揪心,不知道夫人是怎么狠下心的。”
“苏氏的确是糊涂人。”
虞老夫人放下茶盏,“整个虞家,老身的儿子不像我,反倒是这么个孙女儿像极了老身年轻的时候。”
“是啊。”
知秋道:“二小姐重情重义,就是年纪轻太容易莽撞了些。
可到底是个知道心疼人的,受伤的事情不让奴婢告诉您,方才大公子顶撞的时候也是让奴婢劝着能够别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