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看着被推到面前的玉扳指傻了眼,“奴婢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只有要不要。”
虞疏晚想要起身,可身上依旧是疼。
可心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爬起来将虞疏晚身子小心地扶起来,“小姐是要出恭吗?”
“那倒不是,趴累了。”
虞疏晚看向她,“你能帮我个忙吗?”
“啊?”
“一个小忙而已。”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悄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半晌,随即可怜兮兮道:“我要是没受伤也就罢了,只可惜……”
“可老夫人会不会不高兴啊?”
“这些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就是。”
虞疏晚见她还在犹豫,眼角立刻沁出了几点泪珠,“我才回来,我也不想的……”
“奴婢去,奴婢去就是。”
可心看不得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连忙答应了下来。
等目送可心离开,虞疏晚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趴好,心里有些后悔。
断关系就断关系,自己干嘛犟着要挨一顿了才断。
真真是苦了自己。
正懊恼着,门被推开。
虞疏晚以为是可心回来了,漫不经心道:“你回来这么快……是你?”
话音未落,她便就对上了虞景洲的双眼。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还带着松散的神情立刻虚伪起来,眼中满满的冰霜隔绝了一切的情绪,
“哥哥来了?”
虞疏晚似乎是软下了身子,往着里面靠了靠,手上却不动声色地将一个藏在枕头下的东西给握在了手心。
她巧笑嫣然,“我身上有伤,想来哥哥也不会让我下来行礼吧?”
虞景洲的脸色黑沉如锅底,“虞疏晚,害归晚成为现在的样子你很得意是不是?
母亲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休想抵赖!”
“确实得意。”
虞疏晚大大方方地点头,“然后呢?”
虞景洲被她的话堵了一下,随即火气更大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怒吼,“虞疏晚,你知不知道归晚差点就死了!”
回来就遇见了归晚落水的事情,他是想要算账的,可归晚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哀求,
“哥哥,妹妹只是才回来,对于陌生的事情感觉害怕,这才会对我动手的,我不怪她,这件事……就算了吧。”
归晚哭得厉害,他也只能够忍了下来。
男女分宴,他急匆匆地换好了衣服过去前院赴宴,虞方屹也在中途将他叫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只说虞疏晚从前可怜,要他小心对待。
听父亲说起见到虞疏晚的时候,他也的确动了恻隐之心。
可晚上刚回去准备歇下就听见院子的人说起了虞归晚跳水的事情,哪里顾得其他,直接就闯了过来想兴师问罪。
去他的什么恻隐之心!
一个半路出现没感情的亲生妹妹而已,怎么比得过相处十几年的虞归晚?
“就算是你从前吃尽了苦头,可这些跟归晚有什么关系?”
虞景洲怒道:“因为你过得不好,所以你就想要让归晚也过的不好?”
“不是还没死吗?”
虞疏晚知道是说不通的,索性漫不经心一般的支起自己的脑袋,有些偏白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也值得你劳心费神的过来一遭?”
“虞疏晚,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出口的!”
虞景洲怒极,直接上前就要将虞疏晚给拉起来。
可走到床边,他却不由得愣住了,“你……”
方才他生气,加上有纱帐影影绰绰,实在是没能注意到虞疏晚光裸的后背上全部是纵横交错的红痕。
看样子是已经用过药的,可依旧是让人触目惊心。
“哥哥是将我当做女人,还是当做妹妹?”
虞疏晚轻笑一声,微微侧头,“哥哥,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胡言乱语!”
虞景洲从未被气得如此失去理智。
他涨红了脸,迅速的转过身背对着虞疏晚,“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虞疏晚有些诧异他竟然不清楚这些,但也并未回答,反倒是问道:“哥哥,你是想要对我做什么?”
其实虞疏晚并没想过要卖惨,但既然虞景洲瞧见了,她好奇两句问问,也无可厚非吧?
虞景洲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语气更沉了几分,“你即便是虞家的亲生女儿,也得学着如何做得更好!
光是想着跟归晚争风吃醋这些没有用,母亲疼爱归晚,你若是再不温顺,父亲也绝不会对你多加几分青眼。”
“所以哥哥的意思是,我要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