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上心存不敬,自身行事不端,我阿玛对皇上一片忠心,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怎么到了莞妃口中,就变成我阿玛是佞臣了?”
“要真的行得正坐的端,又何须惧怕?”
“皇上圣明,不被甄家蒙蔽,这才罚了莞妃禁足,莞妃不是一向宽和吗?怎么此时反而纵容奴婢对我不敬。”
“难不成这宫中不讲上下尊卑了吗?也对,甄家敢与逆贼为伍,自然是不讲究这些的。”
“这才纵得一个奴婢都敢对宫妃出言不逊,我这就回禀皇后去,非得好好惩罚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一番。”
“”
鄂敏从后捅了甄家一刀,甄远道被下狱,甄嬛被禁足在永寿宫主殿。
一大早祺贵人就在院中含沙射影的幸灾乐祸起来,流朱看着自己主子被气白了的脸,心中忿忿不平就出去让祺贵人安静点。
瓜尔佳文鸳从来都是欺软怕硬捧高踩低的主,甄嬛未曾失势时,她对流朱、浣碧的态度可用亲切来形容。
昨日,鄂敏前脚在前朝弹劾完甄远道,后脚就让人传话给她,让她趁这段时间好好将宠爱笼络在手。
她的阿玛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因此祺贵人对甄嬛的态度就急转直下,巴不得她早日被打入冷宫才好。
往日祺贵人对甄嬛有所求,自然对她身边的人客气几分,可现在甄嬛失势已成定局,对她身边之人祺贵人再也没有了好脸色,见流朱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敢让自己噤声。
她当即就出口讥讽甄嬛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还想跟她耍娘娘的威风。
气得流朱骂了她不过是小人得志。
这话一出,戳痛了祺贵人往日小心逢迎的不甘心,她立马恼羞成怒拉着流朱不依不饶的骂了起来。
槿汐眼见甄嬛被气得直呼粗气,忙为她顺背理气:“娘娘,越是这个关头,您越得稳住,奴婢知道您难,可您若真的被气出过长短来,岂不让小人得意。”
甄嬛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将心绪平复下来:
“本宫知晓,只是实在忧心父亲在狱中的遭遇,槿汐你出去将流朱叫回来,跟这等小人计较没得失了体面。”
槿汐转身出门,来到门口见祺贵人还在不依不饶,而流朱已经被骂得泪水直在眼中打转,槿汐当下就冷下了脸:
“流朱,娘娘唤你。”
她本想大事化小,那曾想祺贵人不依她骄横继续道:
“她算哪门子娘娘,谁见过怀着孕被禁足的娘娘,今日流朱冲撞与我,让她跪下给我赔罪,否则我就将她打入慎刑司。”
槿汐的脸色更冷了,她好歹是永寿宫的管事宫女,若是高位妃嫔她没有办法,可一个小小贵人她还是能震慑住的,她不卑不亢的朝祺贵人福了个礼:
“莞妃娘娘的妃位是皇上亲传圣旨得来的,贵人小主可是质疑有人假传圣旨,另外贵人位份并无处置宫规之权,难不成贵人今日要代皇后娘娘行使宫权不成?”
槿汐熟读宫中规矩,句句字字堵得祺贵人说不出话来,她又像个被点燃了炮仗一样恨恨撩下一句话:
“我且等着看,看你家娘娘还能得意多时,到时你可别落入我手中。”
无能的人才会逞凶放狠,槿汐软软回了一句:
“贵人无事,奴婢就退下了。”
说完也不等祺贵人发话,带着流朱就回了主殿。
流朱进门就心虚的朝甄嬛询问:“娘娘,奴婢是不是惹祸了?”
甄嬛朝她露出个安抚的笑:“不,流朱今日你做得对,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胆怯,否则别人只会加倍的欺上来,只是她毕竟是宫妃,以后对上她万不可再逞强,不然吃亏的就是你了。”
槿汐见甄嬛还在为这些事操心,便委婉开口提醒:
“娘娘今日祺贵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娘娘急火攻心之下伤了龙胎,从而失去依仗。”
甄嬛将手放在肚子上,腹中胎儿有力的跳动着,让她眉间的忧色更浓,她现在顾不得计较祺贵人的行径,满心满眼都是想着能为父亲脱罪,她忧虑的看了眼身边围着的宫人:
“宫中的这些鬼蜮算计真是层出不穷,瓜尔佳文鸳这种损招还不足以让我失去分寸,不过就是恶心我罢了,且不用管她,眼下皇上虽然禁了我的足,但你们还能在外行走,以后这样的伎俩会层出不穷,要时刻谨记一时荣辱得失不算什么,千万别因为激愤中了别人的圈套。”
槿汐见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忙温声应下,流朱跟浣碧对视一眼后也乖巧答应,再三保证不会给甄嬛惹来祸端。
安抚好后自己人后,甄嬛将槿汐单独留下
“今日温太医到现在都没来请脉,你且出去问问,另外去眉姐姐处一趟,事发突然我怕她失了主张,别贸然因为我的事情陷进去。”
这个才是槿汐目前最担心的,皇上只说了禁足,可没说不让看诊,怎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