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风波频生,皇帝你也不好安心朝堂之事,此番后宫中有人竟借鬼神之说,意图生事,亏得皇后平定了谣言,依哀家看后宫还是让她主理吧。”太后跟前来请安的皇上字斟句酌开口。
皇上心里还是偏颇华妃的,他想了个名正原顺的理由反驳太后:“皇后头风时有发作,华妃做事果敢刚毅,也无甚大错,无端被剥夺宫权,怕心生不满。”
依照往常太后早已妥协,不过这次牵扯到了人命太后就格外坚持:“雷厉风行的手腕确实能震住人,不过也有失宽和,宫中接二连三有宫女枉死,难免失了天和,再说年家包衣出身,所得皆仰仗皇恩,如何敢心生不满?”
皇上心念转了转还是松口了:“如此就依皇额娘,儿子会让华妃做好交接,只是以后皇后再难清闲了。”
太后伸出手跨过着小茶几轻轻拍了拍皇上搭在茶几边的手掌,面上带上和蔼的笑容:“哀家知道你心疼皇后头风之疾病,哀家看沈贵人极为稳重,有些事可交由她办。”
皇上反手将太后的手握住,也笑着开口道:“都依皇额娘的,伺候儿子的甄氏极为聪慧,儿子想带她来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想拒绝,她心中对甄嬛极是不喜,认为后宫风波皆来源于她,但现下母慈子孝也不好冷了皇帝的心,只好说:“那就都见见,哀家也好跟她们嘱咐几句,好让她们更用心服侍皇上。”
皇上见太后同意,心内也是一松,前朝事忙,后宫之中难免顾及不到,如果甄嬛能得到太后一二庇护总是好的。
下午宫中传来懿旨,华妃被剥夺了协理六宫之权,以后皇后主理宫权,沈眉庄分管了部分宫务。
乐道堂内,安陵容听到消息,苦笑一声,皇后总是善于摘桃子,她辛苦那么久,结果最大的赢家还是皇后,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不管是皇后掌权还是华妃得势,她依旧得学会藏而不露,默默蓄势。
翊坤宫内,华妃发了好大的火,还将丽嫔跟曹贵人叫来狠狠斥责了一顿:
“你跟丽嫔出的馊主意,什么死士之计,连累本宫被夺了宫权。”
丽嫔不经脑袋说了一句:“皇上不是没查到嘛!”
华妃闻言怒火更甚,她眼睛一瞪直接冲丽嫔咆哮一句:“你个蠢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管好你的嘴,不然本宫第一个将你扔出去。”
曹贵人心中暗恼丽嫔说话不着四六,又惹了华妃生气,只好开口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华妃被气得气塞:“喜从何来?”
曹贵人不急不缓说道:“碎玉轩之事,皇上从未疑心娘娘,这就是喜,让皇后主理六宫的懿旨是太后下的,为的不过是堵住悠悠之口,也是给甄嬛一个交代,想必皇上哪里也不会再查下去了。”
华妃经她一点立即笑了:“是这个理,若真查出来跟本宫有关系,你们两人也不会毫发无伤,就是死无对证,太后才用皇后平定谣言有功,夺了本宫之权,这笔账本宫自会跟皇后算。”
“不过该收拾的尾巴,你们收拾干净了吗?”
丽嫔抢先道:“康禄海那家伙,在我宫里急于立功,勒死花穗可是他动的手,谅他也不敢说什么。”
曹贵人还是不慌不忙:“花穗的家人早在一个月前就拿着银子搬离了京城,苏培盛怎么也找不到人的。”
华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点,她转身对丽嫔道:“康禄海几易主子,死了才让人放心,等风波过后,想办法让他暴毙吧。”
丽嫔还想说什么,被曹贵人一把劝住:“丽姐姐,您就听娘娘安排就是,这背主之人可万万不能再用,您一时心软,他保不准就会刀口向您。”
丽嫔终于点头同意会处置康禄海。
碎玉轩内,甄嬛卸了钗环身着一袭淡绿寝衣托腮坐在窗边见皇上进来时,她喜悦道:“四郎,您可终于回来了。”
皇上心存愧疚,她无辜被人下毒,下毒之人又被灭口,苏培盛往外查时,花穗举家都已搬迁,可见害她之人筹谋之深,他竟没办法查出真凶为她报仇,只是真个真相不能告诉她,免得她终日担忧,皇上面上不显,亲昵的牵起她的手一起坐下,开口问道:
“想朕啦?”
甄嬛害羞的点点头柔声道:“嬛嬛惦念皇上,外出巡视一定很辛苦。”
皇上握着甄嬛的手就没放下过,他放轻声音道:“朕在外面也甚是挂念你,时常在想你睡得好不好,进得香不香,更是写信催促苏培盛早日找到投毒之人,免得你在宫里提心吊胆。”
甄嬛面带期冀道:“四郎可是找到真凶了?”
皇上的眼神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很镇定的说:“你可记得余氏?”
甄嬛不解问道:“余氏不是抗旨被赐死了吗?”
皇上面不改色道:“此女心思阴沉,御花园之事她被朕降为官女子,从此心里就恨上了你,她将朕赏赐的金银给了曾经侍候她的宫女花穗,让她伺机对你不利,内务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