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你给我出来。”
云月雁正在指导沈知意练功,却不想突然传来一声怒斥,她让沈知意继续练功便放下东西走进殿内。而穆君言和楚月正站在殿中,穆君言来势汹汹面色不善,而楚月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敢说话。
“有什么事吗?”云月雁也猜到他们两个来这里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楚月哭诉,而穆君言这个没脑子的又一次觉得自己欺负她,迫不及待跑来伸张正义。
“楚月刚入飞云宗本来就时间不久,有许多规矩不懂也是人之常情,你为何偏偏要在试炼时候故意为难,害得她现在只能做个杂役弟子受尽折磨。”
穆君言看着云月雁只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心肠歹毒,他一甩衣袍摆足架子只等云月雁低头道歉。显然,穆君言还没有认清楚自己在云月雁这里到底是几斤几两。
“百草谷擅长治病救人,为何却没人给师兄治治脑子?这宗门纳新足足百余人,偏偏就她楚月一个人三番两次违反宗门规矩,你还问我为什么罚她?”云月雁越说越觉得好笑,她上下打量着穆君言,眼中的鄙夷让他不由得莫名恼怒,云月雁嗤笑一声继续说道:
“那你不妨去问宗主为什么定下这些规矩,你要是认为不公平,那你大可去找宗主叫他废了这些规矩。”
“你!”穆君言被这些话噎住表情也十分难看,楚月见状伸手拉着穆君言的胳膊又看去云月雁,看起来颇有些可怜。
“师兄,对不起,都怪我自己根骨不好天赋太差,师姐说得对…”她低着头,一滴眼泪也悄悄砸在穆君言的手上,随后她又扭头抹去眼泪故作坚强。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不过,你既然知道自己根骨天赋差,还不好好修炼所以才入门学习一年毫无长进,更何况你违背门规和你的根骨天赋有什么关系吗?”云月雁看着楚月的模样,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那你也不能如此!”楚月的这滴眼泪让穆君言顿时心疼万分,他指着云月雁的鼻子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能什么,不能够责罚她吗?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责罚她?说出来我兴许可以考虑考虑,还有,你再这样指着我,小心我不顾同门情谊折断你的手。”云月雁看着那只手毫不犹豫狠狠拍开,她最讨厌被人这样指。
“你!你!清宁!你这是故意为难!”穆君言只感觉到自己的手万分疼痛,她紧咬牙关恶狠狠盯着云月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究竟为什么不能,最终只能一甩袖转身说出句故意为难。
“师兄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说,楚师妹三番两次违背门规都是我故意胁迫的?真是好笑,我的根骨天赋都好,又有师父疼爱宗主长老们的看重,门内修炼资源都向我倾斜。”
云月雁慢条斯理说着,而楚月听到这话脸色也越来越阴沉。这个清宁!太讨厌了!不就是仗着天赋好根骨好才这样欺负她吗!她紧咬牙关眼底闪过一丝怨毒,而这正好是云月雁想要的结果。她上下打量着楚月随后轻笑出声:
“我倒是好奇,师兄为什么觉得我要和她过不去,她一个学习一年时间都毫无长进的人,值得我浪费时间吗?她配吗?或者说,她有什么是值得我多给一个眼神的地方吗?”
“还有,你说她在杂役所受尽折磨,庶务长老一贯待人亲和并且公正严明,你这是说庶务长老管教不严吗?”
“自然没有!”
穆君言顿时哑口无言,云月雁说的句句属实,让他都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来袒护楚月。而这句话显然激怒楚月,但她又不好在穆君言面前发作,所以整张脸上的表情是别扭至极。
“没事的话,速走不送。”云月雁说完这句话后便扬长而去,楚月跟穆君言两个人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只会自讨没趣,也只能悻悻离开。
“师兄,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想再因为我而让你难堪了。”两个人走在路上沉默良久,突然间楚月开口说着,她的表情也恰到好处流露出一丝脆弱,她揪着穆君言的衣袍一角语气格外认真。
穆君言看她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失控,他伸手将楚月揽进怀里,楚月也没有抗拒将脸埋进他怀里,穆君言如同哄小孩一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楚师妹,没有的事,你不要为此内疚。”楚月也十分享受穆君言的温柔,但她也仅仅是享受而已。楚月实在太清楚,这份温柔能给自己带来的便利是数不胜数。
“师兄,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没事,还请师兄放心!”楚月红着脸慌乱推开穆君言,她说完这句话就一路小跑离开,徒留下穆君言愣在原地。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刚才的行为,但他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确确实实对楚月动心了,穆君言看着楚月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自从那次之后,穆君言和楚月两个人的关系就越来越近。楚月干活依旧是懒怠至极,但是每次杂役坊一有去往百草谷的差使,她就会主动揽下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去见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