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柔不明白,明明都是看起来差不多的啤酒红酒,竟然换个地方会贵得如此离谱。
女同桌在一旁见她神色不愉,假装关心实则揶揄道:“哎呀,真不好意思,花了你那么多钱,你们家周总不会发脾气吧?”
周遭和安抒抒玩的好的几个富家同学,早就看不惯安筱柔小三上位的丑陋嘴脸,也跟着附和,“是啊,我记得筱柔你以前上学的时候还领贫困生补助,实在出不起也别逞强,毕竟这点钱对我们来说也就少逛几次商场。”
“我怎么可能会心疼这点钱,我们家启樾对我可大方了,不像有些人,男人是一个钢镚都不想给她花!”安筱柔打断这些人扎心窝子的话,恶狠狠盯着安抒抒咬牙切齿,她知道刚才一时昏了头,竟然被安抒抒摆了一道。
她见安抒抒默不作声,以为刚才自己的豪气,让她感到挫败,于是,更加得意,“你们知道我家男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我吗?”
“喜欢你活好?”
“估计你旺家!”
几名同学打趣。
安筱柔则挺了挺胸,甩了甩秀发,继续嘚瑟,“当然不止这些,还更因为我是个有事业心的女人,不像某些人只会生孩子做饭,找男人要钱。”
她说话时直愣愣地盯着安抒抒,任谁都知道她阴阳安抒抒。
有旁边的同学看不下去,拉了拉她衣角想让她别说,她却越说越带劲,“你们不知道,我最近画的一幅画在国际绘画大赛中拿了第一名,所以有的人高有什么用,生了孩子后还不是黄脸婆一个……”
安抒抒眯着眼看安筱柔越说越激动,心底纳闷,那场大赛第一名的画作不是她画的《森林中的阳光》吗?
什么时候安筱柔的画作成了第一名?
正当她疑惑之际,包厢门被打开,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周太太!”
整个大包厢里的人齐刷刷往门口看去。
一名身着米白色束腰西服、身姿清瘦的男人站于门口,立马引起包厢里所有女同学一阵骚动。
“这不是前几期上名人访谈的那个医学界传奇宋书白吗?怎么来我们这?”
“听说人家不仅手握多项医学专利,还是宋氏医疗的新任继承人,被评为今年最具贡献的年轻企业家,还上了财经报的封面……”
安筱柔怔愣地盯着门口的宋书白,反应过来他是在叫她。
虽然她以前和宋书白没打过交道,但宋书白的名号现在谁人不知。
她茫然地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宋书白却大步流星走了过来,面色平静道:“周太太,我刚才看到你先生了,他来这是不是来参加你的同学会?”
“嗯嗯是啊,他答应过来为我撑腰,”安筱柔立马唇角漾起甜笑,激动问道,“那他人呢?”
“他好像喝多走错了,进了隔壁包厢,要不你去叫他?”
“好好,我去叫他,这路痴,酒量不好,眼神也不好……”
安筱柔拉了拉身上的短裙起身,临走前意味深长看了眼身旁正假意看手机的安抒抒,好像在逃避。
于是她把头昂得高高的,宛如斗胜的公鸡般趾高气扬,好像在说:“看吧,安抒抒,我过得多幸福,老公都来为我撑腰,而你,就是个没人要没人陪的弃妇!”
安抒抒刚回完周柏霆的信息,就见包厢里的人呼啦啦一片全都出去了。
不明所以的她也跟着出去了,却看到隔壁包厢门口黑压压站着她的同学们。
她挤进人群里,就看到这令人三观尽毁、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隔壁包厢里,满脸通红衣裳不整的周启樾正懒懒地从一个清冷妖艳的女人身上直起身子。
即使包厢内灯光昏暗,却也依旧能看到女人腰间挂着一个“23号”的牌子,白花花的大长腿此刻正妖娆地缠在男人腰间,随着男人的起身,才逐渐露出更多的风光,看得外面的男同学伸长了脖子还想挤进去看,倒是挡在门口的宋书白转身阻止了几人进一步的窥探。
而此时站在包厢内的安筱柔,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公在眼前与别的女人厮混,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神。
她唇角扯出一抹笑,转身同门口看热闹的同学们强颜欢笑道:“我们家启樾就是酒量不好,容易认错人,把人家小姑娘认成我了!”
“是啊,上次你们结婚时,周总也是认错人才在婚礼上逃婚去和人滚床单吧!”
人群里,不知谁提了这一嘴。
登时,屋外的人群不约而同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堂大笑声。
那场世纪婚礼的直播又有谁没见过呢?当时的有关“周氏总裁结婚当天就出轨”的新闻可是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
此时的安筱柔只觉得脸上被人重重扇了一个耳光,耳边一阵嗡鸣,记忆再次被拉回到婚礼那天周启樾当众抛下她,和别人滚床单的场景。
层层叠加的羞辱感紧紧包裹住她,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