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一听见声音,立马转头望向门口。
这时候,江澄才慢悠悠地从门外踏步进来。
公孙明月一见江澄,眼睛里立刻闪现出惊讶的神情。
她喃喃自语:“您怎么来了呀?”
“我家的小丫头说你来过,我就想过来看看。”
“没想到,还顺便观赏了一场好戏。”
“让您见笑了。”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骗人骗己,滥竽充数的人!”
“嘿,你说谁呢?!”
文青一听这话,脸立刻拉了下来。
他上前就想揪住江澄的衣领。
可江澄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得逞。
轻轻一侧身,躲过了文青的手。
紧接着,一脚踢在了文青的小腿上。
文青立刻“哎哟”一声,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
“妈,他敢打我!”
文青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哀嚎。
文老太太见状,连忙把他搀扶起来。
然后,她狠狠地瞪着江澄说:“你谁啊?知不知道我家文青是榜眼?”
“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江澄不屑地嘲讽了一句。
接着,他连看都不看文老太太一眼,淡淡地说:“你们尽管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但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
“年轻人,说话别太狂妄了。”
那个被文青叫做许伯的人站出来,盯着江澄说:“老夫乃魏都文人许庆友,负责书写张贴公告。”
“今天你如果不向文青小友赔礼道歉,明天老夫就能让全魏都的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呵呵,一个跑腿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澄完全不把许庆友的威胁放在眼里。
反而,他亮出了自己的文士玉牌。
“巧了,我也是魏国的文士,我叫江澄,你尽管把今天的事宣扬出去,到时候我正好借机让丞相大人查查这位文榜眼背后的猫腻!”
“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提丞相大人的名号……”
文青在文老太太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
他指着江澄的鼻子骂道。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许庆友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花白的胡须不住地颤抖。
颤抖着说:“江,江夫子,请原谅学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
“请宽恕我啊!”
江澄慢慢收起了自己的文士玉牌。
没有理会他。
而是走到文青面前,问道:“聘书呢?”
文青看到许庆友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江澄的身份不简单。
再联想到他口中的“江夫子”。
他就算再笨,也明白了江澄是谁。
想到这儿,
他的双腿突然发软,
也跟着跪倒在地。
“江,江夫子,饶命啊……”
“啧,我又不吃人,我问你聘书在哪?”
江澄蹲下身,直视文青。
文青吓得不轻,
惊慌失措地回答:“在家里!”
“哦,那你方便回家拿吗?”
“方便,方便!”
现在,文青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江澄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说:“那就去吧!”
“好,好,多谢江夫子……”
文青听了江澄的话,就像得了圣旨一样,
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文老太太见儿子这样,也赶紧跟了出去。
“江,江夫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许庆友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
他现在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本以为跟着文青来能赚点银子,还能攀上榜眼这棵高枝。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江澄。
江澄是什么人?
那可是魏国文人的顶尖人物。
他一句话,
自己这饭碗就可能不保。
江澄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滚吧,以后魏都的公告我会偶尔去看看,要是发现你有失职之处,后果你懂的。”
“是,是,属下绝不敢!”
许庆友连声应答。
然后,他也像文青那样,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一时间,正厅里只剩下江澄和公孙明月两个人。
“江夫子,多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