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撤吧!”
李戟一脸难受地说着。
江澄望着魏皇远去的背影,不由问:“你给皇上指错路了?!”
“嘿嘿,怎么,你想举报我?”
“不至于,我明白少司马的忧虑,但皇上可能不这么想,他追不上诸葛嬛,回头肯定找你算账。”
“你说得对,可与其让皇上惩罚我,我更不愿看到那妖女祸害魏国。”
“如今拒北关已被我们拿下,周国败象已露,就算没了我这少司马,他们也蹦跶不了几天。”
江澄从李戟眼中看出那份狂热,知道他是真心话。
魏国与周国缠斗多年,终于到了决出胜负的时刻,这应该是每个魏国人期盼的场景。
“少司马深明大义,我这就送您去药铺。”
说罢,江澄背起李戟往城墙下赶。
途中,他看见了张胜和一众魏国士兵的遗体。
他缓缓叹了口气,只能稍后再来安葬他们。
到了药铺,江澄顾不上地上的尸体,
急忙从架子上取了一套银针和治内伤的药。
“少司马,忍一忍,我给您扎针。”
“好,麻烦江先生了。”
江澄拿起旁边的蜡烛点燃,将银针在火焰上烤了烤。
随即迅速刺入李戟小腹的穴位。
“唔……”
李戟虽有准备,但针一落下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豆大的汗珠立刻从额头滚落。
但他硬是咬牙没动弹。
江澄见状,暗赞李戟真够硬汉。
他不停地施针,
很快,李戟身上就扎了十三针。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转动这十三根针,根据经验或深或浅地调整。
随着他的动作,李戟身体微微颤抖。
毕竟这些针带来的痛楚不容忽视。
好在江澄没过多久就开始拔针。
每拔一根,李戟的表情就放松一点。
直到十三根针全拔完,李戟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噗……”
随着浊气,一团黑血从他口中喷出。
“江先生,这是咋回事?!”
李戟看着地上的黑血,问向江澄。
“嘿嘿,少司马别紧张,这是你体内的瘀血,我用针灸帮你排出来了,再配些草药,不出一月,内伤就好。”
“这么神?”
李戟难以置信地起身活动了下。
然后对着江澄拱手道:“多谢江先生。”
“咱俩客气啥?这些药您拿回去,早晚各服一次。”
江澄把药递给李戟。
接着望向主城门方向:“不知老师那边怎样了?”
“放心,这时我们的人都该回来了,攻城的周国兵被包了饺子。”
李戟大笑起来。
又对江澄说:“我们也快去看看吧。”
“好!”
两人相视一笑,过去的恩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走在寒水关的小径上,江澄目睹了无数残垣断壁和惨死的魏国士兵。
黑衣人入城时,每个士兵都面临两到三人的围攻,死状凄惨。
李戟见江澄的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
叹了口气安慰道:“哎,这就是战场,稍不留神就会丧命的地方。”
“江先生您有雄才大略,当个阉人可惜了。”
“少司马言重了,我虽身为阉人,但心怀壮志,古往今来,哪个阉人上过战场,斩过敌首。”
“哈哈哈,江先生果然非同凡响,佩服。”
“若你不嫌弃,不如咱俩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江澄惊讶地看着少司马。
这家伙真是想到哪出是哪出。
凭他的年纪,都能当江澄的父亲了。
还搞什么异姓兄弟。
江澄摆手道:“少司马说笑了,我的年纪和你家公子差不多,怎能结拜?”
“这怎么不行?”
“啧,有啥不行?军中只要性情相投就能成兄弟,你不会是看不起我吧?”
“少司马误会了,能与您结为兄弟是我求之不得,但这不合规矩,不如等会见到老师再议。”
“好,那就让齐丞相来决定。”
李戟说完,一把搂住江澄的肩,笑着往主城门走去。
江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除了晴儿和小玉儿,又有人真诚地关心他了。
两人边说笑边走,
很快来到主城门下。
到了这里,江澄发现情况和李戟描述的相差无几。
只见主城门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