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镇远镖局后。
那种被人暗中注视的感觉猛然间又冒了出来。
江澄表情凝重起来。
轻轻按住腹部的伤口,让它不那么显眼。
出门时他已经用布条包扎过那里,
但还是隐约看得出痕迹。
街上行人如织,
即便是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也不例外。
江澄在人群中穿行,
却没有朝皇宫的方向前进。
他先去了药店抓了些草药,
接着拎着药穿过拥挤的人群,抵达了瓦罐巷。
时间尚早,
巷子里的居民依旧忙着各自的事。
他们见到江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小伙子,买瓦罐吗?”一位正在整理瓦罐的老者问道。
江澄微微一笑,
回应说:“不用,我是来看人的!”
说罢,他踏着巷子里尚未干透的水迹,往巷子深处走去。
阿丫家门口依旧挂着那盏鲜艳的红灯笼,
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此时,她家的大门紧紧关闭着。
江澄抬起手,敲了三下门。
不久,院子里便传来阿丫的声音,
“谁啊!”
“阿丫奶奶,是我。”江澄应声道。
没过多久,木门吱嘎一声开了,
阿丫脸色苍白,探出半张脸,
见到江澄后,她微微一愣,
“你怎么来了!”
“路过,想着来看看您。”
“哦,好!”阿丫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连忙拉开门,请江澄进来。
进门后,江澄搀扶着阿丫回屋。
“奶奶,今天下雨,腰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江澄想到雨天阿丫可能会难受,
特地绕路来看望她。
阿丫听到这话,苦笑了一声,
“习惯了,哪有什么不舒服。”
尽管这么说,
她还是下意识地护住了腰上的伤处。
江澄见状,走到她身旁,轻轻按了按她的腰,
随后转身去了厨房,拿起砂锅,在屋檐下点火煎药。
阿丫在屋里望着,
忍不住问道:“我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能好的!”江澄一边往炉子添柴,一边回答,
“在我之前的诊所,这种伤,打一针破伤风就好。”
“诊所是什么?”
“就是药店。”江澄笑着解释。
天边的夕阳渐渐淡去,夜幕降临。
江澄终于把药煎好了,
他端着热腾腾的药汤送到阿丫面前,
“奶奶,这药趁热喝,可以去湿气,腰就会舒服些!”
“哎!”阿丫坐在屋内,
木讷地接过江澄递来的药碗。
不知何故,
阿丫对江澄竟没有丝毫防备。
一碗药汤下肚后,江澄又给她盛了一碗。
两碗热药下肚,阿丫腰上的疼痛竟减轻了许多。
“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阿丫看着收拾药碗的江澄问。
江澄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收拾完药碗和砂锅,
江澄向阿丫告别。
时间已晚,再不回去,皇宫的门就要关了。
阿丫一直送江澄到门口,
目送他渐渐消失在巷尾的夜色中。
……
走在回皇宫的路上,
江澄深吸了一口气。
和阿丫在一起的时候,他感到格外轻松,
可一旦离开瓦罐巷,
那种被监视的紧迫感又让他不由得加快脚步。
到了皇宫门口,
江澄出示了身份证明,
守卫立刻放行。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突然消失,
江澄没有回头查看,
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玉儿和晴儿知道他今天外出,
晚上可能不会按时吃饭,
便在屋里用砂锅煮了饭菜等着他。
江澄回来时,
满室药香的饭菜正好熟透。
惊讶之余,他又有些感动。
三人享用完晚餐,上床休息,
一切如同平日般平常。
两天时间悄然流逝。
这两天,江澄什么也没做,
只是在房间里写写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