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盆冷水猛地从头浇下,江澄猛地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刚醒过来,他就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后脖子更是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永安宫里。
懿贵妃正拿着他写的药方,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青鸾在一旁站着,手里提着还在滴水的木盆。
低头一看,江澄惊觉自己被剥了个精光,还被绑在了柱子上!
全身上下就剩一条大裤衩遮羞!
“娘娘……娘娘,您这是干啥啊,先把我放下来成不!”
江澄咬着牙,忍着冰冷和疼痛喊道。
“哼,你这狗奴才,要不是本宫用这法子,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的影儿了!”
“说,你和齐艳那个贱人搞什么鬼呢?”
“这又是个什么玩意?”
她恨恨地把手里的药方往地上一摔,眉头紧锁,杀气腾腾!
“娘娘,您听我解释呀!”
“我,我是被皇后娘娘逼的嘛。”
现在把锅甩给皇后肯定没错。
“哼,那青鸾去找你时,你怎么不让她救,反让齐艳那贱人出手?”
“你既然这么喜欢当奴才,本宫就让你当个彻底的奴才吧!”
“青鸾,上!”
贵妃一声令下,青鸾举着匕首就朝江澄的要害逼近。
这婆娘是要真把我变成公公啊。
江澄心里火烧火燎,连忙叫道:“那份药方是给皇上治病的!”
“青鸾停手!”
青鸾二话不说,收刀退回到贵妃身旁。
江澄好不容易保住“宝贝”,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敢油腔滑调,小心脑袋不保!”
江澄额头冒汗,急忙道:“给奴才一千个胆,也不敢欺骗娘娘啊。”
“这份药方,是皇后娘娘吩咐我写的,用来治皇上的病!”
“哦?”
贵妃露出惊讶之色,让青鸾捡起药方递给她细看。
“皇上的病已拖了半年,连司马御医都束手无策,你能治?”
“回娘娘,奴才不过是偶然得知了能治皇上顽疾的方子罢了!”
“哼,齐艳那贱人定是想治好皇上,趁机爬上来!”
“但她千算万算,终究是本宫棋高一着,这药方归我了。”
懿贵妃得意洋洋,正要把药方收起来。
忽然,永安宫外一阵喧闹。
不一会儿,永安宫的大门就被踹开。
一群侍卫、太监、宫女涌了进来。
领头的正是皇后!
他们一进门,就看见了被绑的江澄、手握匕首的青鸾,
以及端坐椅上,手持药方的懿贵妃。
皇后冷笑一声:“妹妹胆子不小啊,本宫的人也敢动!”
“姐姐这话从何说起,是谁让小澄子去了恩宁宫的,您忘了吗?”
“若非妹妹,姐姐的风寒哪能这么快就好!”
二人针锋相对,一番唇枪舌剑之后,皇后使出了杀手锏。
“是陛下亲点小澄子跟随本宫,妹妹若有疑问,尽管去问陛下!”
“你以为我不敢吗?”
“妹妹如此胆大包天,有什么不敢的!”
“但小澄子必须跟我回去,还有,药方也得留下。”
皇后气势汹汹,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架势。
贵妃脸上泛红。
她明白,这事即便闹到皇上那儿,也没理。
可到嘴的肥肉,哪里舍得吐出来。
“狗奴才你带走,但药方,不能给!”
“懿贵妃,你当本宫是好欺负的?”
皇后死死盯着贵妃手里的药方。
被绑着的江澄真是哭笑不得。
药方是我写的,先把我放了行不行啊。
皇后似乎感受到了江澄的期盼,一挥手,身后侍卫立即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江澄胡乱穿上衣服,站到了皇后身边。
见皇后还纠缠于药方,江澄悄声对她说:
“她那药方不全!”
他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皇后闻言,不易察觉地点点头。
“呵呵,既然妹妹如此想要这药方,那姐姐就成人之美!”
“我们走!”
皇后带着一行人迅速撤离永安宫。
来得快,去得更快,殿后的小太监还不忘帮忙把门带上!
“啊,贱人,本宫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