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洲微眯眼,不动声色地看她装模作样。
早料到她不会轻易地回去。
起身将她抱到床上,扯开领带,“确定不走?”
“你…你想干什么?”她下意识护住自己。
“美女上门陪伴,你说能做什么?”傅廷洲将领带丢到桌面,覆身,将她腿架在腰间,“孤男寡女,这么好的独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她眨眼,手指戳他额头,“你会不会,有精尽人亡的那天?”
傅廷洲咬牙一笑,“咒我?”
“要节制!”她坐起身,与他相对面,“万一你四五十岁肾虚,我怎么办…”
傅廷洲气笑了,捏她脸,咬牙切齿,“你放心,我四五十岁也能满足你如狼似虎的年纪。”
“那也不行。”
阮颜推开他的手,笑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让我明天早上醒不来,然后扔下我自己就走。”
傅廷洲无言以对。
她笃定了,“你看,我就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傅廷洲发笑,起身整理衬衣。
“你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
“反正你甩不掉我。”阮颜将行李箱打开,取出要置换的衣物。
傅廷洲摇了摇头,无奈又带些欣喜。
…
清晨,窗外泛起一道鱼肚白。
傅廷洲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转头望向身侧熟睡的人,动作很浅地起身。
然而刚要下床,大腿忽然被什么扯住,他低头一看,竟然是条丝带。
丝带的另一端就连接在她手腕,
阮颜被这动静惊醒,瞥见男人定格在床沿,扯动丝带示意,“想跑吗?”
他揉着额角,被逗笑。
“有必要吗?”
“我看你就是不会叫醒我的人,不多点心眼子怎么行呢?”她微笑。
傅廷洲哭笑不得。
向来都是他有戒备,没想到,自己也成了被“戒备”的人。
他解开丝带,进卫浴间洗漱。
这时门铃响起。
阮颜走去开门,门外的人看到她,下意识瞄向房间号,一度以为自己敲错房门了!
“找傅廷洲的?”
下属缓缓回神,“呃…傅总他在吗?”
“他在洗漱。”
“这样啊,那个…宋董事长让我来提醒,来接我们的车九点抵达。”
“行,我会告诉他的。”
她关上门。
下属挠了挠腮,傅总房里怎么会有个大美女来着,女伴?可昨天也没见他带来啊…
吃过早餐,八点半,阮颜与傅廷洲推着行李从电梯走出。
宋威与部属都在大堂会合,他回头,看到其身侧的阮颜,也是一怔,“阮小姐,你也来了?”
“宋先生,我是来旅游的,刚好得知你们在滇城有项目,就过来看看了,您不介意吧?”
宋威摆手,“当然不介意,年轻人嘛,我懂。”
“那位阮小姐是谁啊?”
宋威的部属中有人询问。
另一名属下回答,“没看新闻啊,人家就是南家找回的真千金,跟傅总一对的。”
“难怪…”
县委派来接送的大巴车抵达酒店大门,阮颜将行李箱推到车前,方宇当即接手,狗腿的表现道,“阮小姐,让我来吧…”
傅廷洲看着他,不说话。
方宇哪敢看那眼神,估计人家想把他丢河里喂鱼的念头估计都有。
阮颜手指捏住他下颌,扳过他脸颊面向自己,“干嘛吓唬方宇小可爱啊。”
他皱眉,“小可爱?”
“那也比林一可爱多了。”
她轻哼,率先上了车。
傅廷洲拢了拢外套,朝方宇瞪了眼,也坐进去。
方宇心里那叫一个苦。
途中,司机是本地人,也知道他们是政府派来当地做项目的,小嘴圆滑麻溜得很,一路上跟他们唠嗑。
宋威接过属下递来的矿泉水,倒也觉得对方颇有些意思,“看来您拉过不少外地人了,您贵姓啊?”
“鄙人姓杨,开二十年车了,原本是向导,也拉过不少来外地旅游的游客,还别说,我这车技哪哪都能去,就那崎岖的山路对我来说都不成问题!后来有人就介绍我给县领导开车,接什么项目人,也都是我开车接的,准保都能安全送达。”
宋威点点头,拧紧瓶盖,“不错,干一行行一行,好好干。”
阮颜望着窗外沿路的景色,滇城地处高海拔,山脉层峦叠嶂,连绵起伏,宛若巨龙盘踞在大地上。
远离了大城市的喧哗,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外桃源。
整片天湛蓝,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