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与香薰蜡,天花板漂浮着粉色心形气球,九千九百朵一束的蓝色妖姬立于沙发,桌上更是堆满了各种名贵的礼物盒,有绚丽的珠宝,有漂亮礼服,还有一双定制的水晶高跟鞋,关键所有的款式全部都有。
傅廷洲从背后抱住她,唇贴在她耳畔,嗓音沙哑,厮磨着她,“喜欢吗?”
阮颜从诧异中回过神,“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廷洲转过她身,“一个暂时简陋的求婚现场。”
暂时,简陋?
别说礼服跟鞋子了,这些珠宝加起来都有一个亿了吧?
等等,他说什么?
“求婚?”
傅廷洲掏出一枚粉色钻戒,单膝跪在她面前,“不知道我这个别人可以转正了吗?阮颜,给我一个名分。”
阮颜愣在原地,脑子迟钝,“不是,你…你别给我钻空子!”她欲将他拽起,拽不动,“傅廷洲!你诈死把我骗回来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就想求婚,门都没有!”
傅廷洲闷笑,“我是真的差点死了。”
“那你既然没事,为什么——”
“我在赌你知道后,会不会回来。”
阮颜定在那。
“我赌赢了。”傅廷洲握住她略微冰凉的手心,贴在他鼓动炽热的胸口,“你回来了,说明你心里其实有我。”
她掌心像是被烫到,像是他的温度,亦或者是他的心跳。她慌乱地抽回手,避开他视线,“我是赶着回来吃你席的。”
傅廷洲捕获到了她眼神的闪躲,笑意更深,他起身,“无妨,现在不答应我,下次我再加把劲好了,争取把你娶到手。”
“你要脸吗!”
他伸手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肩膀,“颜颜,我很想你,夜不能寐的想。”
阮颜低垂着眼,他的心跳在她背上跳动,每一下都这么清晰,这一年来,她以为她可以放下傅廷洲,可当得知他的死讯再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所有的感觉还是那般强烈。
她不是没有试过忘记傅廷洲,但有句话说得对,越是想刻意忘掉的人,越是忘不掉。
赵海棠从一开始就告诫过她,她不是傅廷洲的对手,攻略一个海王,逢场作戏,最忌讳动情,可惜她没能快刀斩乱麻…
傅廷洲一次次的纵容,偏爱,都像是灌注给她的吗啡,毒药,让她上瘾。
她咬了下唇,“你想我?你既然答应跟南蕖订婚,你凭什么想我!”
“我从未想过真的跟她订婚。”傅廷洲臂弯收紧,“阮颜,订婚只是我在逼你,逼你承认你的对我的感情而已。”
阮颜眼神恍惚,“什么感情…”
“你早就爱上我了,不是吗?”傅廷洲吻她耳阔,压低声嗓,“订婚现场我等你来闹,你如果出现我就会跟你走,结果你跑了。”
他气笑了,转过她身,迫她面向自己,“阮颜,当初我真恨不得在你脸上能看到一丝丝的难过,失落,至少这样,我能确定你心里是有我的。”
这些话都是她之前不曾听过的,所以他只是一味的试探她的感情?
阮颜浑浑噩噩地笑,“傅廷洲,好玩吗?试探出我的心意,然后呢,我说你会悔婚,可我能信你吗?你什么都不说,就只一昧的试探,而我连你对我的感情都没能确认到,我怎么敢相信你!”
傅廷洲一震,没回答。
阮颜推开了他,“你也没说过你对我的感情啊,像你这样擅长俘获女人心的男人,我能相信你什么?到头来我跟你那些女人一样,被你抛弃,那我能找谁抱怨去?”
“不会。”
傅廷洲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倘若我是那样,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接近我的机会,包括五年前那次。”
阮颜怔愣,诧异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什么包括五年前那次?
他笑了下,“没什么意思,该休息了。”
他脱下外套。
“傅廷洲,你给我说清楚!”阮颜扯住了他,力道有些大,他衬衫纽扣一下子崩开,硬朗结实的胸膛乍现在她眼前。
阮颜,“!!!”
傅廷洲稍稍侧过身,倾近她,眼底含笑,“现在就想扒我衣服?”
她撒开手,“我没有。”
瞥见她脸颊通红,傅廷洲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你男人,随便摸。”
她脸颊更烫了,抽出手,“你真是不要脸!”
她直奔卧室。
傅廷洲在她身后笑出声。
当晚,他们各睡在不同的卧室。阮颜在床上翻来覆去,显然被傅廷洲那些话搅乱了心思,现在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谈及五年前那晚,她被下药后,用啤酒瓶打晕了李总才得以逃出包厢,不偏不倚撞见傅廷洲。她也很清楚,如果就这样回去,阮家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