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个小时后,航班于温哥华机场落地,赵海棠早早等候在出口,同行的还有一个金发男人。
“海棠阿姨!”
听到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同金发男人谈话的赵海棠转头,笑容灿烂,“安安宝贝!”
她疾步上前将辰安抱怀里,蹭着他胖嘟嘟的脸颊,“小家伙,才半年不见,你好像胖了!”
阮颜笑出声,“天天被喂养,能不胖吗?”
赵海棠挨近她,“哎哟喂,听高曜说那男人订婚了,难怪你会舍得回来。”
她看向倚在车前同她们打招呼的金发男人,“又换男人了?”
赵海棠啧了声,“我单身,怎么就不能换男人了,姐可不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男人这么多,当然得好好挑啊。”
说罢,她将阮颜带到金发男人面前介绍,“威尔,这就是我在华国的闺蜜,阮颜。”
叫威尔的男人礼貌地点头,中文也算流利,“你好,阮小姐。”
阮颜也笑,“威尔先生普通话不错。”
赵海棠解释,“人家可是历史学系教授,又自修汉语,对我国博大精深蕴厚的文化相当感兴趣。”说完,也压低声笑,“关键人也好骗。”
阮颜无语。
威尔开车送他们抵达赵海棠住处,主动替他们开车门,举止投足相当的绅士。
因为他上午还有课,不便久留,待他走后,阮颜叹气,“威尔先生是挺不错的,可惜了,某人等了你这么久也轮不上他了。”
赵海棠一噎,也知她说的是谁,“少扯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离过婚呢!再说了他比我小这么多,我岂不成禽兽了?”
赵海棠的感情经历很丰富,历任男友加起来都能凑一起开会,如果说傅廷洲是“海王”,那她就是“海后”,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渣女。
的确,她谈的每段感情都不长久,最长一年,最短也就一个月,基本都是她提的分手。
其实她变成这样,跟家庭也有关系,她是单亲家庭,父亲在她年幼时出轨,抛下了她们母女俩,上了高中,她随着母亲改嫁到美国定居在此。
她继父离了两任,她母亲是第三任,但待她们母女俩都不错,只因为是个生意人,隔三差五出差,除了物质上不缺她们的,也没空管她们母女。
她母亲尽心尽力维持一个家庭,可好景不长,因为聚少离多,她继父跟秘书搞到了一起,而她母亲第一次卑微的挽留,换来的是暴力相待,从那之后她便不信任男人的感情。
而她在成年后火速闪婚就是为了逃离那个家庭,只可惜她的婚姻也没维持多久。
“妈咪!”
阮颜回神,只见两个小家伙从屋内跑了出来,她朝他们张开双臂,“妈咪回来了,高兴吗?”
星意扑进她怀,抱着她脖子,“我好想妈咪~”
南陌走到辰安面前,同样的年纪,但他比辰安高出半个脑袋,“弟弟,你的病治好了吗?”
他嬉笑,“治好了噢!”
星意捣蛋似的跳到辰安背上,“那以后你就能背姐姐啦!”
“姐姐,你好重啊。”
“不许嫌我重!”
看着这三个孩子打成一片,阮颜跟赵海棠都欣慰地笑了起来。
回来数日,阮颜也换了手机号码,抽空陪孩子们待着,辰安的病好后,也终于能无所顾忌地跟他哥哥姐姐出门玩耍,还会同邻居家的小朋友一起。
她手里端着咖啡靠在门旁,惬意地看着那三个孩子与其他小朋友踢球,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平静无忧的生活。
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听到茶桌上的电脑有传来邮件声,她转身将咖啡搁下,打开了邮件。
是裴敬发来的。
工作室的研究她出国后并没落下,有事裴敬都会邮件联系她。
但这次裴敬发来的不是工作内容;颜姐,傅总这几天都来工作室,待半天都不走呢。
阮颜怔了下,神色黯然。
才短短几天,傅廷洲这个人以及名字,对她都还有影响,越是刻意去抹掉一个人的存在,越是记得清楚。
其实最深刻的感情不是彼此虐得遍体鳞伤,绝望到恨,而是带着遗憾与不甘。
他给予了她最有恃无恐的偏爱,但那份偏爱今后再不属于她,难道不算遗憾吗?
片刻,她平复了情绪,回复:他爱待着就待着,跟我没关系。
是啊,他待哪儿,跟她还有什么关系吗?从他答应订婚开始,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再有瓜葛。
南陌捡起球,视线望向阮颜,心细的似乎发现,他妈咪从回来之后就心不在焉,还不开心。
辰安跑过来,“哥哥?”
南陌收回目光,“弟弟,你跟妈咪在国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辰安摇头,“没